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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遙來不及多想,便聽到府內傳來一聲暴喝:「毓宏自小身體底子好,突地就生了怪病,這麼多年你們既查不出他生的是什麼病,也找不出醫治辦法,朕養你們有何用?!」

「皇上!皇上!殿下這病……老臣盡力了啊……」

尹侯爺帶著沈海遙大步邁入八皇子的臥房。

床上躺著一人,應該就是病重的八皇子了。他確實面色蒼白,手臂剛被把過脈,還露在被子外面,正被一婦人小心放回被子裡。

那婦人身著煙藍色常服,頭飾素雅簡單,只是面色憔悴,眼睛像是才哭過,微微紅腫著。

大概是皇后了,沈海遙想,這對母子過得倒是樸素,從衣著到府邸都這樣低調。

皇后抬頭,見到來人後,溫聲說:「阿瑾,你來了啊。」

她起身,擦擦臉頰的眼淚,上前兩步對皇上說:「陛下,夜深了,咱們和太醫出去說吧,讓毓宏好好休息。」

這位皇后雖穿著貌不驚人,但想來是十分有威儀的,方才還暴怒的皇帝此刻只是疲憊著點點頭,對著一屋子站著的、跪著的人說:「太醫跟朕出來,你們幾個,留下來陪陪毓宏。」

他的手隨意指了指,像是畫了一個大圈。沈海遙順著望過去,這才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先前沒注意到的人。

那人站的地方在沈海遙這裡算是半個視覺死角,再加上燭光昏暗、他人又一直一聲不吭,沈海遙始終都沒有注意到。

這時他看去,發現那人眼帶著絲絲笑意看他。

這屋子裡亂七八糟的人都離開了,尹侯爺跟隨皇上去詢問太醫的診治結果,褚鶴身份不便,先出去等待著了。

現在這裡只剩下皇后、另一位不認識但看來身份尊貴的後宮某位娘娘、剛剛那個人,以及沈海遙自己。

不久,皇后開了口,話是對著另外那位娘娘說的:「慶貴妃也在這兒等候多時了,若是想要休息,就儘管回去吧。」

那位慶貴妃是個挺不會委屈自己的性子,說道:「不妨事,我再等等,說起來,十六皇子也該到了。」

皇后:「路上車馬難免耽誤時辰。」

她朝沈海遙招招手,「阿瑾,來。」

把人叫到八皇子跟前,才想起來屋裡還有一個人,於是又對角落裡那人說:「毓琛,你也來。」

那人走過來,依次行禮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皇后起身,說:「那勞煩你們在這兒陪著毓宏了。貴妃,我們也出去吧,讓他們年輕人待著。」

皇后和慶貴妃離開後,這房間裡除了躺在床上的八皇子毓宏,就只剩沈海遙和毓琛了。

聽剛才的對話和那人的名字,這位毓琛大概率也是某位皇子。但是說來奇怪,不管是當今聖上還是皇后娘娘,似乎對他都不怎麼重視或關心,他們對阿瑾的態度都比對毓琛要好。

看來是個不得寵的皇子。

沈海遙還在腦海中跟褚鶴分析著情況,只聽床上昏睡著的人低低呻吟一聲。

八皇子醒了。

毓琛:「八哥!」

他兩步走到床邊,矮下身子坐到他身側,低聲問:「八哥,太醫就在府上,我幫你叫他進來。」

毓宏只是擺了擺手,他聲音虛弱,氣若遊絲,「算了,太醫來了只會吵得我這兒不得安寧。」

他坐起來。大概由於常年病弱,他的皮膚是看上去就不正常的青灰色,套在潔白柔軟的寢衣內,甚至不如衣裳來得有光澤。

沈海遙納悶,小時候身體底子好,既得寵又是嫡子,照理說衣食住行都是小心再小心的,突然染上這種怪病、一病就是多年,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古代人身體脆弱和醫術不精?

只見毓宏沖他招招手,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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