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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樂於學習不恥下問的年輕太醫走來查看情況,驚奇地問:「殿下為何不覺疼痛?」

褚鶴淡定回答:「哦我剛才把他的神經挑了,一會兒接上他就會感覺疼了。」

於是這位年輕太醫也加入了與老太醫抱頭痛哭的隊伍。

半晌,褚鶴找侍女要了紙筆,寫了滿滿一頁紙,交給太醫,說道:「麻煩太醫院幫忙準備這些個藥材,煉製方法我等下寫給您。」

藥是常見藥,可這種搭配方式……幾位太醫面面相覷,從醫多年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藥方。

有人大著膽子問:「請問這位小先生,這是依的什麼藥理呢?」

結果抬頭一看,褚鶴又不知道割了八皇子哪裡,正在吭哧吭哧縫線,還給他打了一個巨丑無比的結。

褚鶴回過頭,無比茫然地說:「啊?」

「……」太醫默默哭泣,「沒事,您……能縫得好看點嗎……?」

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褚鶴這邊終於完事了。

先前對沈海遙自信滿滿,實際上心裡也是打鼓。怪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若是換了溫師兄或者萬師兄,哪裡需要這麼費勁?

褚鶴擦擦頭上的汗,又換來侍女撤下這滿床血的被褥。

侍女哭哭啼啼,嚇得大氣不敢出。

這時褚鶴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過頭了……

屋內褚鶴忙活著治病救人,屋外則是另一番景象。

一行人站在外面實在太不像話,乾脆去了府中偏殿休息。

沈海遙暗中觀察著,皇后和毓瑒分坐在皇帝兩側,而毓琛則坐在毓瑒旁邊。皇上的身後站著聶海,他那個倒霉兒子今天並不在這裡。

這兩次見到毓琛,這人都毫無存在感,再加上他對阿瑾親密的態度,看來吏部尚書已經倒台,毓琛也已經與側妃和離了。

沈海遙的位置在毓琛旁邊,對毓琛時不時遞來情意綿綿的眼神簡直如鯁在喉。

毓琛想做太子,想要皇位,他視八皇子和十六皇子為眼中釘,這很正常,沈海遙可以理解。那兩人是阿瑾的好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毓琛不可能不知道,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傷害愛人的好友,這尚且可以說是個人選擇不同,但,如若毓琛從一開始選擇的就是皇位,那他當初就不該去招惹阿瑾。

那些事情發生之後,他但凡對阿瑾有一點點愧疚,也不該把他繼續囚禁在身邊日夜糟蹋玩弄。

沈海遙一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側耳聽著偏殿裡的人閒聊。

期間太醫來過幾次,都是在向皇帝匯報八皇子的情況,據太醫說,那位小先生當真有點本事,或許真的可以救下八皇子。

皇帝大喜,問道:「尹卿,這位小先生是何方人士?朕怎麼不記得你府中還有這樣的能人?」

尹侯爺被點了名卻回答不出,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兒子來回答。

沈海遙謊話張嘴就來:「我前些日子去了趟江南,在那兒有點水土不服,吃了大苦,剛好碰到這位小先生。詢問之下才知,他居無定所,靠著行醫走天下,就邀請他來府上小住一段時日。」

這話剛說完,他聽到褚鶴略帶疑惑地「哎」了一聲。

「怎麼了?」沈海遙突然緊張,「別是八皇子出什麼岔子了吧?」

「沒有沒有,沒事,別緊張。」褚鶴安撫道。

雖然海遙不記得從前發生了什麼,但總有些習慣還留著。比如說古代這些複雜的衣衫,他看過一次就能自己整理好;比如多年沒寫過毛筆字,身體也還記著如何下筆;再比如,這隨口編出來糊弄皇帝的謊話,竟然真的和溫師兄先前的經歷有六七分相似。

褚鶴低頭笑笑,不知怎的,這個小小的插曲讓他的內心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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