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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傳些什麼呀?」褚鶴問道。

「說、說……」那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禿嚕出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本不想再說,可面對這些不懂事的新人,難免會有一些作為老人的驕傲和故作炫耀,他壓低聲音,含糊說道,「說是門主功夫被人廢了大半,現在功力大減,早就不如以前了。」

打聽到了一些必要的消息後,褚鶴三言兩語打發走了那人,對沈海遙說:「現在看來,平厄門上下對葉檀不滿的人有很多。他受傷後確實修養了很長時間,除了重新煉一條骨鞭之外,他還做了什麼呢?」

「斷了左手,總要留些時間適應。」沈海遙道,「既不能被別人看出破綻,又要想別的辦法彌補左臂殘缺後的不便。他最擅長用鞭,現在有了新的靈器,搞不好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這時,周圍一片安靜,有人在身後不遠處高聲說道:「門主到!」

沈海遙和褚鶴趕緊低下頭,和旁人一起退到兩側。

說來奇怪,葉檀在經過沈海遙身旁的時候,竟真的停下腳步多看了一眼。

沈海遙現在這張臉是做過精妙變裝的,並非像普通變裝那樣,貼張人皮在臉上糊弄了事。褚鶴鼓搗了一整晚,確保這張臉絕不會被任何人看出破綻。

葉檀站在他面前,高大身影在腳下的土地上留下一片陰影。沈海遙雖然知道這張臉絕不會暴露,但葉檀多疑又陰險,他還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或猜疑,索性大大方方抬頭直視葉檀,又擺出一張傻兮兮的笑臉,問道:「門主有事要吩咐我嗎?」

葉檀只是覺得奇怪,這人的身形與沈海遙有四五分相像,便停下來多看了幾眼。隨後他又想到,沈海遙極喜歡搞這些小動作,偽裝成普通散修混進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心裡就更加留意了。

只是沒想到,這人抬起頭來竟是一張黑中帶綠的面龐,嘴角一顆碩大的媒婆痣,皮膚凹凸不平,到處都是膿瘡。

葉檀深覺眼睛受害,擺擺手轟他離開。

那張臉隨即又露出失望的神色,更丑了。

葉檀不忍再看,對身旁的弟子說:「把今年新人的名單拿來給我看看。」

待葉檀離開後,沈海遙已然憋笑到嘴角抽搐。

「太好笑了!」他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你是沒看到他那個表情!褚鶴,你這捏臉的本事我真是服了!」

褚鶴還要維持臉上的淡定,只用餘光掃了一眼——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是個禿頭駝背的乞丐模樣。

如此波瀾不驚地過了幾天後,終於到了新入門弟子正式比試的時間。

平厄門名聲在外,招收新人不看出身背景,只憑真才實學。這樣寬鬆的條件吸引了很大一批人,而經過初試後,也並不意味著成為平厄門的正式弟子,他們還需要經過前後五輪比試。

在這五輪比試中,每兩人被分為一組,只有一人能進入下一輪;而最後一輪比試結束後,只能留下十個人,成為這一屆進入平厄門的弟子。

比試嚴格殘酷,每場較量也有時間限制。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保持稍微平穩的心態,至少能做到傷人但不殺人。可到了後面,幾乎次次比試都是拼了命的。

並且比試不僅局限於經過初始的新人內部,他們也可以挑戰平厄門中的任何一個人,若能成功,則直接成為正式弟子。

有趣的是,幾乎每年都有不自量力的人試圖挑戰葉檀。

沈海遙兩人混入這裡,目的就是為了等待今年這個不自量力的人。

在這一次的報復行動開始前,還是要先試探一下葉檀的深淺。若上次斷了他的左臂後他當真元氣大傷,那便趁此機會直接除掉葉檀;如果葉檀這半年來閉關的成果顯著,那就採用第二種辦法。

沈海遙沒有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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