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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毓琛覺得問題就出在史忠這裡——畢竟,只有史忠這一個人是他最近發展出來的關係。史忠此人,除了一身功夫之外,可以說是毫無可取之處,沒有腦子的人容易哄騙,也容易露餡。

怪只怪毓琛太過著急,又剛巧遇到史忠撞到他手裡,這才幹脆收了他,不然,就這樣一個蠢貨,毓琛還真看不上他。

他篤定事情是從史忠這裡敗露的,又因為先前被阿瑾拋出的名單嚇個半死,索性把所有責任都強加給了史忠,連夜找到當初與史忠聯繫的中間人串好口供。

除了這些之外,他自然也做了別的準備。

這一次的事態雖然大大超出他的控制,但也絕非窮途末路,至於能不能翻身……

毓琛捏緊拳頭,一邊聽著毓瑒說的話,一邊在心裡快速思考對策。

「給朕老實交代!」

毓琛聞言,立刻跪倒在這大殿中央,高聲說道:「兒臣冤枉!」

他表情急迫,言辭卻清晰又懇切,「父皇明鑑!吏部先前那位宋大人與兒臣關係匪淺,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宋大人和他的兒子貪污賑災款,害得受災地區民不聊生、餓殍遍野,兒臣知道後立即上奏彈劾他,絕無半分偏袒!若兒臣有心要昧了這些贓銀,又何苦彈劾宋大人?」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笑,「宋大人出事後,兒臣處境如何,父皇……您難道不知道嗎?我若凡事只為自己著想,又怎會淪落至此……」

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又說:「父皇,既然贓銀是從史忠家裡抄出來的,為何不傳喚他直接詢問呢?兒臣素來不討您喜歡,可父皇……」

毓琛似是語塞,話說到這裡,他用力閉了閉眼睛,彎下腰去,又一次將額頭貼到了地面上。再抬起頭,臉頰已落下兩行淚水,「父皇這樣揣測兒臣,實在叫人傷心啊!」

到底也是親生兒子,況且先前那些年,也確實冷落了他。皇帝老了,這個年紀的老頭子,見不得哪個孩子露出這樣悲傷的神色。他疲憊地揮揮手,低聲說:「毓瑒,把你那個副將叫來。」

「是,父皇。」毓瑒應道。

退回一旁的時候,毓瑒看了看那個假阿瑾,那人還在低頭玩自己的衣服,只見他把袖口纏了幾纏,再看著衣袖自己散開,如此這般,自己把自己哄得很開心。

毓瑒無奈,搖了搖頭,安靜站在一邊,等待史忠被傳喚過來。

正和殿中無人說話,氣氛安靜得詭異。

毓琛很清楚,父皇雖不喜歡自己玩弄權術,但內心確實對自己有幾分愧疚。因著這幾分愧疚,自己就有翻身的機會。

只是……毓琛還跪在地上,父皇並沒有叫自己起身的意思。罷了,就當是賣賣慘吧。

此時,毓琛看到阿瑾那位新朋友上前一步。

「皇上,反正現在都要等著史忠過來,那——」那人聲音清清脆脆的,一介布衣見到當今聖上也沒有半分緊張,「那不如趁現在,也給十二殿下和十六殿下說一說八皇子的病情吧。」

無人看到的衣袍下,毓琛揪緊了手指。他神色冰冷地盯著那個人,心裡盤算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他。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殺氣。

這個人不能留了,毓琛想,原來還覺得他是阿瑾的朋友,想多留他幾日,現在看來……

「殿下,您與八殿下兄弟情深,想必也對他的病情十分擔憂。」褚鶴溫聲說,「好在呀,八殿下自有老天照拂,總算是有驚無險。只是畢竟病了太久,再好的身體底子也經不起這麼糟蹋。我與太醫商量著,給八殿下配了幾服藥,助他早日恢復,其中有幾味藥在雲南比較常見,殿下您可否幫忙,速速取來這幾味藥呢?」

說罷,他自衣袖中取出幾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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