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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帝太忙了,他和父親等待許久都沒等來人。
尹修瑾閒不住,跟父親告了辭,自己在宮中瞎閒逛。
路過後宮某處花園時,他看到一群小太監抬著一個人匆匆走過。
那人大約已經去世多時,他的身體被一塊破爛的白布覆蓋著,只有左手無力地耷在外面。
那隻手看上去,莫名有些眼熟。
尹修瑾停在原地,多看了幾眼。
身旁認識他的小太監見狀說道:「前兩天後宮裡鬧了病,死了幾個小太監,陛下大典事物繁忙,人手不夠,一直拖到現在才來處理。污了世子的眼了,奴才替他們給您賠罪。」
尹修瑾不在意這些,笑了笑,說:「無妨。」
他沒什麼目的地,便順著方才那個太監離去的路線亂走。
沒走出幾步,他在一旁的花叢中看到個東西。
尹修瑾彎腰撿起。
一枚破舊的、早已看不出顏色的香囊。
他鬆開抽繩看了看,裡面是一團糊在一起的、變了質的黃色膏體。
方才同他搭話的小太監一直跟在他身後,此刻又彎著腰,低聲說道:「世子,污穢之物交由奴才處置便是了,小心臟了您的手。」
尹修瑾回頭看了看他,這才想起,此人哪是什么小太監,他是原先寧親王府的副總管。
他溫和地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交給那人,轉身離去了。
回到府里後,尹修瑾休養了一段時間。
他昏睡了太久,醒來之後又被一大段記憶困擾著,過了許久都覺得身體還是不聽使喚。
這幾天裡,他將那個人留給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阿瑾: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海遙。
這段時間借用了你的身體,可能有些言行不符合你們這個年代的習慣,如果日後有人問起,只能麻煩你想個辦法糊弄過去啦!
毓宏救回來了,只要好生調理,不會留下病根的。
毓瑒也沒事,他們都還好。
阿瑾,尹侯爺曾經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印象。他說,坐上皇位的人,總是會變的。也許以後你會發現,毓宏和毓瑒也不再是你想像中的模樣。但不管怎麼說,你要記住,誰都不值得你為了他去傷害自己,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關於毓瑒,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之前我曾勸他留在京城,但你知道的,待在你身邊時,這位殿下是控制不住他的那份心意的。你不必太有壓力,若你還有接受愛情的勇氣,當然可以考慮他;如果你不想,也沒有人能強迫你。
阿瑾,記住,不管做什麼事情,讓自己心安、讓自己快樂,這才最重要。
有機會我會回去看你的,希望那時你一切都好。】
尹修瑾趴在臥房的桌子上,眼睛因為在昏暗燭光下看了太久字而略顯酸痛。他用力閉了閉眼睛,小心收好沈海遙留給他的信。
這些日子以來,他借著養病的名義悶在屋裡誰也不見,也有躲著毓瑒的念頭。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人。
他的心裡總是愧疚的,如果上輩子的自己能勇敢一些、果斷一些,也許毓瑒就不會死。這輩子有了重活一次的機會,他卻總是惦記著上輩子的錯誤。
毓瑒一直是真心待他的,可自己卻……
聽父親說,前些日子毓瑒向皇上申請,去百安山守皇陵。他確實聽從了沈海遙的提議,沒有再提回雲南的事,只是,大概是因為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他也不願意再在京城多待。
算一算,明日便是毓瑒啟程的日子了。
到底還是沒能趕在毓瑒離開之前見上一面,他這一去,也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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