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部分 (第1/5页)
谢荡在那边咆哮。
他恶狠狠地说:“老子再理你就是狗。”
宇文冲锋漫不经心:“猪脑子是什么口味的?”
谢荡秒回:“炖的。”
“谢狗,你自己吃吧。”
“……”
艹!
谢荡要骂人了。
宇文冲锋直接掐断了电话,蹲在路灯下,一口一口抽着烟,风太大,烟烧得快,灼了手,他捻灭烟蒂,起身扔进垃圾桶里,驱车去了疗养院。
敞篷跑车,冬天的风,将人的眼睛吹得通红。
疗养院的护士说,唐女士又发病了,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她很瘦,头发也白了。
他走过去,唐女士抬头看他,突然惊喜。
“覃生,你来了。”
宇文冲锋没说话。
唐女士从地上起来,拉着他的手:“你等等我,我去梳头。”
她小跑着去了浴室,哼着几十年前流行的那首小曲儿,对着镜子在梳头。唐女士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发病的时候,不认得人,总将他认作是他父亲。
每次他来,她都很高兴,让护士给她穿新旗袍。
陪了唐女士一会儿,他要走,唐女士红着眼睛送他,嘱咐他要早点回家,说她会在这里等他。
宇文冲锋在病房外面,碰见了他父亲,以前从来没有在疗养院碰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来。
父子俩没什么话讲。
宇文冲锋随口说了句:“以后多来看看她吧。”
宇文覃生沉默了很久,‘嗯’了一声。
他转身走。
宇文覃生突然开口:“还好?”
他回头:“什么?”
宇文覃生念了个名字。
宇文冲锋笑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回事,藏着掖着,都这么小心翼翼了,怎么到头来,好像谁都知道他那点心上事。
宇文覃生背着光看他,脸庞依旧年轻,只是,眼里写满了沧桑,他说:“看到你的刺青了。”
上个月,宇文冲锋去做了刺青,在心口纹了个名字。
他抬头,迎着光,看着他父亲,说:“不好。”
不是问他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心爱的姑娘嫁人了,他这一生就这样了,谈笑风生,再也不谈感情。
“我以后不结婚,你心里有个底,怕我断了你的香火,就趁早再找一个。”他这么说,语调平平静静的,像设想了无数遍一样。
宇文覃生笑他:“就那么喜欢她?”
“嗯。”他点头,眼里有模糊的泪光,“爸,我很喜欢她,喜欢得想把一辈子都耗给她。”
宇文覃生说:“我知道了。”
“走了。”
宇文冲锋摆摆手,转身,垂了眼,灯下,背影萧条,地上,落了滚烫的泪。
这是唯一一次,不遮遮掩掩,他告诉他的父亲,他有多爱那个姑娘,天翻地覆了都要死不悔改。
第二卷 325:两重口味的洞房花烛
谢荡被宇文挂了电话,公主脾气有点上来了,那一大碗红枣枸杞炖猪脑骨,他就吃了一口,哼哼唧唧地闹性子。
这个时候,不能惹,只能哄,谢荡就这脾气,姜九笙不在,他能作上天。
谢大师回家换身衣裳去了,就谈墨宝和汤圆在病房,能怎么办,哄呗。谈墨宝挠挠头,凑上去,好声好气地:“这个汤很补的,荡哥再吃一口呗。”
谢荡情绪不佳:“不吃。”
谈墨宝比了个指甲盖:“就一小口。”
他扭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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