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部分 (第1/5页)

秦左利索地翻了个跟斗:“没受伤。”

“……”

谁让你翻跟斗了!

徐青舶嘴角抽了抽,又若无其事似的:“没受伤就好。”债主一样的口吻,“去吧,给大黄盖个大房子。”

秦左被抓去绵州的那天许诺了,要给大黄盖个大房子,江湖儿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撸起袖子,拿起铁锤就干。

一锤子下去,木板从中间裂开了。

她不气馁,继续敲敲打打。

徐青舶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你会不会啊!”嗯,有点燥了,“吃饱了没处使力吗?用那么大力。”

秦左胜负欲来了,置若罔闻,继续敲敲打打,咣的一声,又裂了一块木板。

徐青舶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木板,忍无可忍了:“让开,我来——”

他手才刚拍到她肩膀。

秦左疾速转身,捏住他的手,重心放低,一掰一扭,一记利索的反擒拿。

“嘎吱!”

骨头响了。

“嗷!”

徐青舶叫了。

秦左傻了。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啊,所以说,别碰武林中人的后背。

姜九笙离开绵州的第四天,滕霄云收到了她寄过来的文件,是滕家地下交易的一笔账目,整个银货的来龙去脉,包括涉及到的人员,全部都一清二楚。整个滕家,除了他,就只有滕茗能接触到这些交易信息。

滕霄云把他叫到了祠堂,一甩手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这东西是你故意给她的?”他丢的那个袖扣,竟是为了给那个女人谋一条退路。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是。”

“给她当保命符?”

“是。”他笑了笑,把那几张纸捏成团在手里把玩,“滕先生,你现在可以安生了吗?要是再去招惹她的话,我跟你就都要去警局喝茶了。”

他的父亲滕先生,便是到现在,都没有打消对姜九笙的杀念,甚至想整死时瑾,将整个秦家都纳入滕家版图。

现如今,姜九笙手里捏着滕家的死穴,滕家就要处处受制于人。

“滕茗!”滕霄云暴怒,“你给我跪下。”

他掀起长衫,跪下。

滕霄云沉声,中气十足:“给我拿家法来。”

老管家赶紧相劝:“先生。”

滕霄云不容置喙,寒着脸,眼里火冒三丈:“拿来!”

老管家这下不敢再忤逆了,去拿了藤条,除了手握的顶端一截之外,整条藤蔓上都是刺。

滕霄云把拐杖放下,手拿藤条走过去:“你知不知道错?”

“你不了解我?”滕茗抬头,一身青色长衫垂在地上,眼里一股子野性难驯,笑得阴沉,“我活了三十年,认过错?”

不知悔改!

滕霄云当即抬起手,挥了一下带刺的藤条,朝滕茗背部重重打下去。

一米长的藤条被人抓住了尾部,身后传来幽幽嗓音:“父亲,打了这么多年了,不累吗?”

滕霄云回头,目瞪口呆:“你的腿……”

滕瑛松手,又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坐在轮椅上,拔了掌心的一根刺,用帕子擦了擦手,从容不迫地说:“怕被你打瘸,干脆自己瘸掉了。”

反正,他对家业没兴趣,戒嗔戒贪戒情戒欲都罢了,他是俗人。

滕霄云盯着他的腿,难以置信,又看滕茗,却不见他有一丝诧异,他瞠目结舌:“你们,你——”

他身子摇摇欲坠,一口气上不来,梗着脖子憋红了脸。

滕茗对着桌上的牌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把蒲团踢到了桌子下面:“秦行死了,苏津避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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