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5页)

兵吗?尉迟晓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然而唐瑾心里清楚,她既然敢写,就有破解之法,只是这份清楚他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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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在一个城中,唐瑾却并不能见到尉迟晓,敌我之分正是应当避嫌。唐瑾不能去,也不让唐谂去看她。

“这是为什么?之前墨中郎在的时候父王不是都随我去吗?”唐谂问道。

“之前是计,现在不是。”唐瑾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却在夜幕之中徘徊在那座小花园外。

月明星阑珊,笛声在星辰和皎月之间荡起千层涟漪,却是一曲《凤求凰》。竹笛婉转,在静夜里传得极远,何况二人只有一墙之隔。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尉迟晓知道他就在那堵透花高墙之外,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私下相见。唯有巽国众将齐聚要与她问话时,她才能远远看他一眼。但就是在那种时候,他们也不便说话。

这《凤求凰》的笛声让她想起司马相如的辞赋,那赋里写的可不就是他们当初相识的场景?弱冠之年的唐瑾远游至金陵,寻得她誓要娶之为妻。凰鸟啊,凰鸟,愿你与我起居相依,情投意合,永远做我的配偶。

她贴着墙壁,形态诡诘的榕树遮了她半边面目。于此情此景,她又哪里去管夜幕中昏暗怕人的枝桠?泪珠顺着两颊流下,下一行紧追不舍的跟着上一行,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

忽而听到有人轻吟着那首《浣溪沙》 ,吟叹之声由远及近: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你!”尉迟晓徒然大惊,“你怎么进来了?”

月光下的人着了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宝蓝长衫,脸色几与青白釉的瓷器相近。唐瑾扶住吃惊后撤的人,“嘘。我着实想你,吹了那曲子又想你听了定要伤心,就进来看看你。”

尉迟晓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话,兀自抬手抚过他的面颊,“脸色怎么这样差。”

唐瑾浅笑,“月光的缘故。”

“骗我。”尉迟晓低下头,方才因吃惊而止住的泪又忍不住落下来。泪珠滚了几行,她想起这一切原本都是她害的,更是伤心自责不已。

“别哭。”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颚抬起,唐瑾一点一滴的细细吻掉泪珠,“相思难耐,伤自然好的慢,如今见到你,就该好了。”

“哄我。”尉迟晓倏然想起,“你怎么进来的?被人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你当我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吗?”唐瑾朝高墙扬了扬头,“这些人若也能发现得了我,那泉亭王的盛名也枉费了。”

尉迟晓急道:“那是床子弩射的箭,不比旁的,你伤又没好,干什么翻墙呢!”

“我实在想见你,哪里还想着伤?”

尉迟晓垂下头,喟叹:“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可不知来世结草衔环能不能还得起。”

“我和你何尝有这些欠不欠的话。”

“以怨报德,如何不愧疚呢?”

唐瑾笑道:“你这么说,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屋里去吧。”

“你不走吗?”尉迟晓疑惑的问。

“既来了,就不急着去,天亮再走也来得及。”唐瑾说罢,揽着尉迟晓往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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