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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封卿抱著粉小白站上了黑袍人的靈劍,身後是一片焦黑灼熱的土地。
就這樣,粉小白徹底離開了這片自小生長的樹林。
曉歸站在原地,眼眶也有些紅。
謝長淵試著安慰她:「只是粉小白的夢境而已,等救她出去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別被夢主的情緒帶走了,不然你也會融進這個夢裡的。」
「我知道,我只是恨,不能一刀捅死那個人渣。」曉歸握緊拳頭,「之後是不是可以干涉她的夢了?」
「可以適當和她對話,次數不能過多,不能讓她發現你是夢境外的人。」謝長淵說道,「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粉小白,這樣她自然就破夢而出,只不過這樣就不算是自己走出去的,以後還是會被這些記憶夢魘折磨。」
「我有數。」接下來的情節她通過粉小白之前的描述多少能猜到一點,她要儘量自然地出現在她面前,就只能假扮身份了。
一夜之間,歸陽王朝多了個國師,還多了個白貴妃。
坊間傳聞,這白貴妃是一隻半妖,自從進了宮,皇上就不再關心朝政,日日待在貴妃殿,只知道昏庸享樂,這半妖禍國之說在民間越演越烈,後來渺封卿出手壓制,輿論才平息了一些。
可百姓的言論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仍是在街頭巷尾暗暗生長。
百姓口中紅顏禍國的粉小白只是一隻被關在無人宮殿裡的折了翅膀的鳥兒。
她的精神在一次次嘗試逃跑中消磨殆盡。
再也沒有在林間嬌俏可愛的模樣,她變得眼神空洞,像一隻娃娃一樣任由別人擺布。
她不再對外界感興趣,也不再對書本感興趣,不再開口說話,每日除了睡覺就是盯著燭火或者手鐲碎片發呆。
一開始渺封卿還有耐心,後來他開始在貴妃殿裡摔東西,破口大罵,罵完之後又會後悔地抱著粉小白,吻著她的鬢角眉梢。
一聲聲念叨著:「小白,你像以前一樣叫我卿卿好不好?」
粉小白還是不說話。
渺封卿沒辦法,就把壓力施加給國師,國師給粉小白餵了一些藥,曉歸猜測,應該就是魘種。
於是粉小白夜夜噩夢,她在夢裡哭喊著娘親,反覆經歷與渺封卿相遇的事情,醒來卻是空蕩華美的宮殿。
她終於忍受不了,在國師又一次給她餵藥的時候,她對著一邊的渺封卿開了口。
她第一句話就是:「求求你,殺了我吧。」
渺封卿想看到的是她可愛天真的樣子,而不是這樣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
國師手中再多靈丹妙藥,也沒辦法救一顆死掉的心。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口,將國師手裡的藥灌進粉小白的喉嚨里:「你想離開孤,這輩子都不要想,不,下輩子都不可能。」
曉歸再也看不下去,挑了一個渺封卿不在的晚上,偷偷進了貴妃殿。
粉小白自從被下了魘種,就不太敢睡覺,渺封卿告訴她,除非她聽話,變成他想要的樣子,他才會暫時給她解藥。
粉小白眼下烏青一片,曉歸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也沒什麼反應。
曉歸只得耐心地引導她:「你娘親有沒有和你說妖界狐族?」
粉小白的眼睛這才恢復了一點神采,她啞聲說道:「狐族?」
曉歸指了指自己:「我是狐族的,來接你的。」
粉小白一下子緊緊抓住曉歸的衣袖:「真的嗎?你是狐族的姐姐?」
曉歸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的,不過要我帶你走,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
「把皇帝給殺了。」
粉小白愣怔地看著曉歸:「殺了渺封卿?」
她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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