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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也給老子聽著!你當故事會?想聽就聽想走就走?」

他的表情辨不出純粹的喜怒,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困獸般的焦躁:

「聽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為什麼不動范雷嗎?因為他和我同父異母!他用靳容的病威脅我,讓控制靳容,我他媽也只能忍!」

腦中的任務完成提示聲到帳,隨希聲慢慢放鬆身體,垂下眼睛避開靳也兇悍的眼神,靠回床頭。

靳也胸膛起伏兩下,放開對隨希聲的鉗制,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領,接下來的語調變得意外地平靜:

「范雷從小就喜歡打架,留了三次級,十三歲那年認了個哥,把家裡那個老男人的債務還清了,至少現在,我沒有辦法動他。」

他眯了眯眼,眸中倏忽帶了點野生動物般冰冷殘忍的攻擊性:

「最多還有七年——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隨希聲沒有說話,但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人。

他看著靳也放在床單上的手指,修長有力,布滿了細小的傷痕,他很少見到這樣的手,像是無數次碎裂後拼湊而成的器皿。

靳也直勾勾盯著他:「你還生氣嗎?」

「我哪裡生氣?」隨希聲回神,抱起胸,下意識擺出防備的姿態:「我沒有生氣啊。」

「行行行。」靳也懶得管他,「沒生氣把粥喝掉。」

還是那麼凶。

隨希聲跟個大爺似的只抿了兩口,就不願意喝了。

靳也收拾好東西,竟然也沒走,兩人相對無言坐了會兒,隨希聲忽然在手機上看到了什麼,有些意外地抬抬半邊眉,下了逐客令:「有人找我——你還不回房間?」

靳也視線里瞟到隨希聲手機上標註「阮甜」的來電提示,他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

「砰」一聲,門被使力閉上的聲音,隨希聲疑惑地往那塊望了下,靳也真是粗暴,那門要被他撞裂了誒。

「餵?」

「找到了?沒事,你把號碼給我,我自己去問。」

「我說話怎麼就不正常了?」

「小心靳也?還是小心一下你自己,別被騙去東南亞噶了腰子。」

隨希聲掛掉了電話。

阮甜已經聯繫到了一位親戚,但是具體能不能把事鬧大,還是得看隨希聲。

……

與此同時,海遙市市中心一家燈火糜爛的高檔酒吧包廂里。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耳邊雷般一聲一聲砸響,聒噪的噪音,高濃度的酒精和難言的欲&039;望交織在一起。

坐在長沙發最中間的中年男人雙臂搭在靠背上,嘴裡叼著根未點燃的煙,半闔著一雙窄小的眼睛,正等著身邊的少年給他點火。

身材修長,面容算得上清秀的少年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然而臉上卻掛著一種熟稔的、恰到好處的諂媚。

他小心翼翼掀開機蓋給郭祺福點火,被面前人第一口二手菸吐了滿臉後,臉上沒有顯出半分不適,而是笑了兩聲道:

「大哥,你看這兩個女人……怎麼處置?」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仰面躺在他們腳下,滿身青紫,和他們一起的幾個男人嘴裡時不時發出戲謔而玩弄的笑聲。

此外,還有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女孩,正衣衫不整被兩個壯漢壓制著跪在地上,嘴唇封著膠帶發不出聲音,雙目猩紅,充斥著恐懼與憤怒。

「怎麼處置?看心情吧。」郭祺福皺著眉深深吸了口煙,愜意地仰倒,用力拍著范雷的肩膀:「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每次弄來的女人都特能玩兒,就現在這個,還沒暈過去,你瞧,還他娘的有心思瞪我們。」

他這話說得諷刺而羞辱,那女孩再次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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