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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自己就這樣睡在一堆帶有景也氣息的衣服上面,懷抱著景也剛剛換下來的睡衣,枕著幾小時前在景也懷裡待過的抱枕,臉頰紅彤彤的,嘴角輕勾,睡得很香。

在發情期或者易感期,一些oga或者alpha會因為伴侶遠離自己,出現一些類似於「築巢」的行為,將對方的衣物或者物品堆積在自己身邊,偽造出將對方的氣息牢牢鎖在自己可控範圍內的錯覺。

景也神色複雜地靠近,可能是因為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雖然他聲音放得很輕,還是驚醒了睡美人。

隨希聲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你回來了。」

景也給他把薄薄的空調被掖好,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在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至極的親吻:「嗯。」

隨希聲迷迷糊糊笑了,這是個溫柔的景也,可以拿來欺負。

他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徹底醒來,抱住了沒有離開的景也,在alpha頸邊蹭了蹭,沒有嗅到別人的氣味,他留下的氣息也沒有淡去。

他是滿意了,景也卻嘆了一口氣。

他很少嘆氣,隨希聲一下警覺起來,他豎著耳朵,捧上景也的臉與其對視:「怎麼了?」

景也的眼睛好像比之以往更加深邃神秘了,像是星際空間中漫無邊際的璀璨星群,在黑沉的蒼穹中閃爍。

隨希聲一時竟然認不出這是他印象中那個喜歡皺著眉頭思考問題的總裁。

「聲聲。」他將隨希聲更緊地摟在懷裡,隨希聲以為他接下來要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等了良久,這個傢伙嘆著氣說:「你又不讓別人靠近,等會床鋪豈不是讓我來收拾?」

隨希聲:「所以?就這?」

景也將下巴抵在他頭頂,煞有其事:「是很現實的難題。」

隨希聲不耐煩了,直接壓倒他,堵住對方的嘴唇:「我把你衣服扒出來的,我來收拾不就好了。」

景也被壓制著,雙瞳像是被烏雲遮蓋後漆黑的月亮,在隨希聲看不到的角落,鼓動著風雨欲來的不安。

那場戀愛節目播出後,景也父母給兩人打了電話。

景也不知道用什麼說服了他們,這對夫妻已經不再奢望兒子能和隨希聲分手,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如何提升隨希聲的身份與階級上,要求他去多參加一些名流聚會,多認識認識些豪門太太。

景也卻提前幫隨希聲推掉了大部分聚會,並告訴他不需要有任何壓力。

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態度,但隨希聲非常清楚,如果繼續用這種方式生活下去,不光他將被謾罵,兩個人的感情不被祝福,景也也會被貼上戀愛腦的惡劣標籤。

於是他接受了景也父母提出的一系列要求,與其秘密簽下了一份合同,從此遠赴國外深造音樂。在強大的天賦與經年累月的積累下,成功在八年後躋身世界一流鋼琴師之列。

在機場裡,一對聚少離多的情侶親密地擁抱在一起,隨希聲在景也耳邊輕笑,呼吸羽毛一樣輕輕撓著景也躁動的心臟:「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景也閉上眼:「我也是。」

他們在這個世界其實只有幾十年的時間,但隨希聲卻依舊把一切做到了最好,而非心安理得地安睡在他的羽翼之下。

這樣的愛人,他怎麼可能願意放手。

景也三十八歲那年,隨希聲終於得到了景也父母的承認,兩人在當年那座小島上舉辦了一場簡潔的婚禮,他們都不喜歡鋪張浪費。

同年,景也親生的alpha弟弟七歲,在他們的婚禮上做了一個可愛的花童。

隨希聲在這個世界待了六十年,生命中最後一個寧靜的夕陽下,他靜靜看著容貌老去的景也,緩緩開口:「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聲聲,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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