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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她的猶豫、猜出她也許不再想當『間諜』,於是走了後面這兩步。這樣一來,她又覺得她有希望取得我們的信任,所以繼續把『間諜』做了下去。」

「是啊。」牧師笑了,「我當然不能在她面前顯得過於精於算計。否則她也許就上不了當了。包括這次在藍港市,桃紅軍團為什麼要通過懸賞的方式殺周謙?不也是為了隱藏實力、隱藏真正目的嗎?」

謝花盈呼出一口氣,再拍了拍胸口。「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你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主人當時是怎麼把你拉攏的。」

對於這話,牧師沒答了。

謝花盈又問他:「那麼,你走雲想容這步棋,真正的用意是什麼呢?」

聽到這句話,牧師鏡片下的目光顯得幽深無比。他道:「周謙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只不過他運氣好,進入這遊戲後遇到的人一直都還不錯,這是他暫時信任雲想容還站在他那邊的原因。

「可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怎麼才能徹底摧毀一個人呢?當然是把他好不容易撿起來的信任,全部抹去;當然是……將他重新建立起來的信念,再次打碎。到時候,我們可以輕易擊倒他,甚至不戰而勝。

「所以我們就周謙那裡開始吧。催眠和腦部控制,通過在殷酒酒身上的實驗。我有把握了。」

·

遊戲內。

無名村,廣場中央。

周謙雙手被一根半透明的繩子纏住,他越想掙脫,那繩子反倒將他纏得越緊。不僅如此,它還會變得越來越長,頃刻間就爬上周謙的雙肩、脖頸、後背、以及大腿和腳踝,將他的身體徹底纏住。

估計這繩子也是某種含有魔法的東西,專門用於對付有默之國血脈的人。

周謙渾身被綁得很緊,臉色在短暫發白之後,又被勒得有些充血,眼眶和臉頰看上去非常紅。與此同時他的衣領還被阿卜用雙手握住了,整個人顯得狼狽異常。

落入這種境地,面對阿卜兇狠的注視,周謙只是笑著說:「死的不是我,只會是你。我去墳地里看到過你的墓碑。不僅是你的,幾乎是整個村的。你們做了什麼缺德事,以至於全村人都死了呢?」

「少在這裡信口雌黃!」阿卜伸出手。

「村口那個雕像哪兒來的?」周謙忽然問。

「你說什麼?」阿卜問。

「你們這裡沒人看到過未來嗎?或者我換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看見過一些幻覺什麼的?比如看到另外的自己?」周謙連續拋了好幾個問題。

阿卜倒像是確實不知道周謙在說什麼,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周謙一眼,便不再多言。他一手繼續提著周謙的脖頸,另一手已拿出一隻匕首朝他的脖子刺去。

剎那間,琴弦聲驟起,無形音浪噴涌而出,猛地往阿卜手腕撞去。

阿卜手腕吃痛,匕首落地,周謙抓住時機往地上一坐,雙腿用力往前一蹬,登時把那匕首踹了很遠。

暫時為自己免除了殺機,周謙倒是摔得有些吃痛。他雙腳雙腕都被綁在一起,只得雙腳並用一躍而起,憑藉腰部的力量重新站起來。

「哼,垂死掙扎而已!」阿卜冷笑間,其餘手下立刻手執兵器沖了過來。

轉瞬之間,何小偉等玩家全數被包圍。

殷酒酒掏出腰間葫蘆,喝下幾大口酒,生命值和抗傷值驟增三倍,她渾身被一股半透明的酒氣形成的屏障所包圍,率先去到了眾人之前擋著。「我來t住他們。你們輸出!」

語畢,伴隨著她一個單腳踏地的功夫,無數酒氣瞬間從她身上溢出,襲向村長以及七名持刀衝過來的手下。

轉瞬之間,原本重新拿出一把砍刀要殺周謙的村長,以及那七名沖向不同玩家的村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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