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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這裡是坡頂,地勢高,周圍又一片荒涼……我選擇在這個地方行事,當然有用意。你們沒法安排狙擊手去合適的狙擊點試圖將我擊斃。只能聽我擺布。祁隊長,來,朝我走近點,我有話和你談。」

聞言,祁臧放下槍,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然後一步步朝許辭靠近。「好,你想談什麼,我們警方都可以和你談。你甚至可以直接劫持我為人質。我把我的槍放下,讓你劫持,作為交換,你把那三個無辜民眾放了。行麼?」

「不行。我再朝我走近100米,我再和你談。否則——」許辭揚起了槍,語氣更添了一份威脅。

「好!別動槍!我完全按你說的做。謝先生,請你冷靜。事情走到這一步,你的後果只是坐牢,如果真的動手殺了人,一切就沒有餘地了!」

祁臧一副規勸犯人的口吻,一步步往許辭靠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忽然提出這種要求,你對社會有什麼不滿、生活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不要採取這麼偏激的方式——」

「廢話少說!」

「行,我不說話。你想對我們說什麼,儘管開口。」

祁臧得到的是一段沉默,以及一個明明異常冷清、卻又似乎含義無限的眼神。

天空萬里無垠,遠方是一望無垠蔚藍色的海洋,一輪中小型貨輪已緩緩駛來、停靠在了岸上,留下一段正在逐漸消散的白色浪濤。

貧窮落後的濟水島周遭一片荒涼。

連同這個土坡也一直無人管理,那幾個東倒西歪的集中箱不知擺放了多久,塑料瓶、零食袋等垃圾堆遍地都是。

許辭手握一把槍,就站在這樣充滿悲涼色調的背景里。

他成了一個歹徒,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劫持了三個人質。

祁臧眼前是許辭,背後是隨時準備支援的李正正、柏姝薇等嚴陣以待的同僚。

在更遠一些的濟水島上,那座爛尾樓巍然屹立。按距離算,它差不多恰好位於土坡與碼頭的中間地帶。那裡面藏著提前埋伏好的、偽裝成了商業考察隊的警察。

他們所有人都在等祁臧。只待他一聲令下,他們就將做出下一步行動。

至於碼頭的另一個方向,那裡有兩個民宿,裡面各藏著一個罪行累累的兇徒。

此時此刻,不同立場的每個人都磨刀霍霍、各有算計。

弓弦已繃緊到極致,隨時一觸待發。

祁臧能感到,許多人的生死或許就掌握在了自己的一念之間。他肩上的責任變得非常重。

此刻他的手機響個不停,隊友們在等他的指示,遠方錦寧市市局收到消息,張局、榮副局在著急地等他匯報進展、說明情況……

可他眼前的世界很簡單,就只有一個許辭而已。

——孤零零的、拿著槍的、四面楚歌的許辭。

那一刻許辭仿佛化作了一座孤島,他背後不遠外的汪洋越發凸顯了他的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能聽到他的求救。

祁臧再朝他走近一步。「謝先生,為什麼不說話?有什麼訴求、困難,儘管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解決。你一直沉默,我有合理理由懷疑你在拖延時間——」

「我沒有拖延時間。你、你們——」許辭看向那三人,「跟著我往坡頂走。這個坡頂……我想說的話,就關於這個坡頂。當年我的朋友被人在這裡殺了,可是、可是……」

「你的朋友死在了這裡?殺他的兇手沒有找到麼?你挾持這三人,是不是想讓警方幫你找兇手?」

「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沒人肯幫我。所有人都說他是在這裡自盡的,我不信……我不信!你們警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他的死,你們所有警察都有責任!你們全都過來……少來一個……我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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