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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是富家女嗎?這麼多天,這家人是在耍老子玩?」
「都說了不要五百萬,怎麼現在連三百萬都拿不出來?我看是不是壓根不想拿了?聽說她媽肚子裡又懷了個,我早就說了,丫頭片子不值錢,還不如綁了那孕婦!」
「誰能想到?不管了,就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拿不到錢,這女娃的命就別想要了。」
裴世月蜷縮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浸濕,她臉色痛苦,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大汗淋漓。那些話音,像是魔咒,這麼多年來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每當入夢時,總是帶著十足的惡意,不停地來叩擊她的心門,讓她痛苦,讓她窒息。
「救,救我……」
低如蚊吶的聲音,似乎從來都沒有人聽見。
夢境一轉,她從黑暗中脫困時,再一次睜眼看見的是蒼白的醫院的天花板,側目再一看,是掛著的吊瓶點滴。
這是高級私人病房,私密性極好,除了她現在躺著的臥室,外面還有客廳。不過現在病房和客廳之間的那扇門並沒有關上,她能聽見在客廳里的大人們的討論聲。
雖然才醒來,但裴世月還是努力地辨別出了此刻在客廳里說話的人是誰。
那個時候她還帶著希冀,不願意相信從自己來到這個世上的愛都是虛假的偽裝。她很口渴,也覺得肚子很餓,身上沒有一處地方不疼,她甚至時常想,當初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第34章
「都說了是個女娃,被劫持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咱們裴家可丟不起這個人,這人就算是回來了,才是麻煩。」
「欣蕊這麼大的人也是不知道分寸,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多重要嗎?這事情又是誰告訴她的?家裡這些喜歡嚼舌根的,明天就不要再出現了。」
欣蕊是裴世月母親的名,她躺在病床上,只覺得點滴里的液體似乎都帶著寒意,令她整個人都感到渾身冰涼。
裴世月在夢裡想要捂住耳朵,但她躺在病床上什麼都沒有做。像是變得麻木,自虐一般,她想繼續聽著在客廳里的爺爺奶奶究竟還要說什麼。
過往的一切,就像是個夢境。忽然一下,猝不及防的,她覺得美好圓滿的夢境,就這麼碎在了她跟前。那些細碎的玻璃渣,將她整個人都扎得血肉模糊。
好痛。
裴世月面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蜷縮在被子裡。這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房間門口還傳來了幾聲連續的敲門聲。她沒有聽見,人還在夢境中,走不出來。
江孟是看著時間不早,來叫裴世月一同前去吃飯。他先在自己房間裡給裴世月發了消息,但沒等到後者回應,江孟乾脆直接到了門口敲門。
只不過敲門也沒換來裡面的人任何回應,江孟很確定裴世月是在房間裡,他下午沒午睡,可能是因為過來的這一路上睡夠了,下午就在房間裡打遊戲。他一直開著門,如果裴世月有離開的話,江孟想走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你再不出聲我就進來了。」江孟在房門口道。
但他等待了五秒中,房間裡面仍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江孟直接伸手擰開了門把手。
一推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氣,這種味道好似跟在裴世月身邊,她走到哪兒,那味道就跟著到哪兒,很容易讓人辨別出來。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雖說現在下午五點鐘,太陽已經落山,可還有些餘暉,不至於漆黑一片。但是裴世月的房間裡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半點光線都不曾照射進來。
江孟目光一掃,便發現了在床上那個微微凸起來的身影。
他大步走過去,剛想把人叫醒,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曾經背過裴世月,後者的呼吸聲很淺很淺,細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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