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绣衣直使 (第1/2页)

“哦,今天是老金围剿野人沟的日子,他潜伏野人沟数十天,里头摸得门清,还绘了地图。” “他做事向来利落,一个喽啰也跑不掉。” 凤药看着天际若有所思,他在指挥围剿,却还能抽空来看自己,该是觉着自己不中用,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凤药又想到青连所说雷霆手段,问他,“杀掉这么多人,里面一个错杀的也不会有?” “我的傻姑娘,野人沟中上万土匪,算得上小型战争了,你自己想呢?难道他们做尽恶事,还得先审审不成?再者说,你可知老金带了多少人?” “二千。” “二千对上万,按你说的办法,老金他们都得死完,那些士兵冤不冤?” 青莲知道,凤药有心结,今天死的这些人都算是死于她手。 青连回头看她一眼,凤药知道他和金玉郎多是担心自己。 心中明白对方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行了行了,快走吧,先把药给老大夫送过去。”她推了青连一下,对方欢快应了声,打起马儿回速跑起来。 这场围剿,也没那么惨烈。 金玉郎控制了大大小小上百名头目,小喽啰便跪地求饶了。 这里人数虽多,大多是乌合之众,聚在一起成祸,只要打散,就什么也不是。 现在正缺手,他心中有了计较。 这些土匪有个议事厅,挂着个破木匾,上书“聚勇堂”他抬眼瞧瞧,轻声吩咐道,“取下。” 一个影卫轻轻跃起,手上寒影一闪,破木匾落下来,另一人接住,掷在火堆上。 上百头目齐齐被押在没了牌子的“聚勇堂”前,跪成一片。 “你们所犯之罪,皆是死罪,所有沾着野人沟的,我可告诉尔等,都没有好下场。”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犯都伏得更低了。 那个戴着面具的怪客,披着黑斗篷,声音沙哑低低沉尤如死神。 下面的人心如死灰,涕泪横流,不敢作声。 “我也知道,很多人落草,非自愿是为形势所迫。” 他在土堆前来回慢悠悠踱步,“按上头的意思,一个不留。” “那边的大坑能埋个上千人,挖好了。” 一片寂静,上头说话之人仿佛在思考,下头跪着的,心弦绷得快要断掉。 “我看很多人拖家带口的来此定居,我自作主张,且先饶过女人与六岁以下孩童。” 跪着的人堆中传出一阵细碎的抽泣声,有人轻声说了句,“谢大人饶命。” 影卫将这些能活的,带至一边,令其重新跪好。 生死已被划开,跪在另一边的那群人已经有人软在地下。 “六岁以上女孩子,也跪到一边。” 又分出去一批。 他指着前头的头目,“此皆罪大恶极,不配全尸。” 他走到一个留大胡子满脸横肉的独眼男人面前,“黑头陀。” 男人“呸”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会她。 “本使听说你是个最贪花的淫奸小人。” 黑头坨报了必死之心,本不想再多说一句,听了这话,脖子、头上,青筋直跳。 伸长脖子咆哮道,“我娘我妹妹都在此处,哪个嚼蛆说老爷我奸淫?说我贪花,没有的事,喊污蔑我的人出来!” “若有一桩,我自抹脖子不劳大人脏了刀,手要软我算不得男人! “你不贪花还有得救,凡男人欺凌弱小,皆为鼠辈。男子汉该当效力沙场,为国捐躯,方是顶天立地!”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 黑大汉流出泪来,“大人,谁不想为国捐躯?谁不想啊……” 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国家动荡,温饱且顾不上,哪里还有大义。 “我倒有个门路,可教你为国效力,只要上了沙场,博个封妻荫子也未可知。” 本是该死之人,突然能走上官道,黑大汉激动得满脸通红,咚咚磕头。 “但凡大人说出来,我黑头陀定当尽死效力!” “那你先将这百十人中,该死该杀之人指出来。”一句影卫端过椅子,玉郎翘足而坐,手拿热茶,一口口品尝着。 “请大人指示,标下照做!” 黑头陀声如打雷,地上人抖如筛糠。 “凡有奸淫妻女者,杀戮幼子者,杀无赦。” 黑头陀不再多话,他在野人沟只混得个中层小头目,对野人沟中一些无恶不作没有底线之人痛恨至极。 今天得了些令,怎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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