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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進來把話告知了魏馳,魏馳聽言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該走進去回李宗義。李宗義近幾日一直都是喜怒無常,魏馳也難捏不准。
李宗義在屋子內看摺子,這段時間帝把一部分的政事都交給了李宗義,雖然都是些無趣的小事,但李宗義依舊不敢怠慢。自古皇帝多疑,不太會讓自己的太子過早的干預政事,以免太子等不及而篡位。可帝的這一舉動倒像是在試探李宗義。
李宗義瞧見外頭魏馳和士卒竊竊私語些什麼,眉頭微皺道:「何事?」
魏馳拱手道:「太子殿下,那個瀾姬……」
李宗義不等魏馳說完,便沒了耐心,冷著臉道:「不是讓你們趕走她嗎?她一個教司坊的娼妓來東宮,讓外人瞧見了不得說本宮失德?」
魏馳有些難以啟齒,聽李宗義的口氣似乎是厭惡了這個瀾姬,便道:「那瀾姬口出狂言,說能幫太子娶到許府的小姐,臣聽著甚是可笑,這就讓人打發她走。」
魏馳回完話便眼神示意身旁的士卒去轟人。
李宗義把手裡的摺子放置一邊,略微沉吟,叫住了士卒:「等等。」
上回破廟一事李宗義心裡還有些怨懟,若非瀾姬出的這麼個餿主意,李宗義也不至於至今都不敢再去見許清如。他倒是想聽聽她還能有什麼餿主意。
魏馳低著頭問道:「太子的意思是……」
李宗義淡然道:「讓她進來,記住別讓外人瞧見,尤其是沉凝殿的。」
「是!」
魏馳同士卒一起引著瀾姬到了東宮。
瀾姬是第一次入宮,從前只聽父親和姐姐提起過宮裡的巍峨堂皇,可如今見了才知口述的不及這真面目的萬分之一。
李宗義微微抬眼看著走近來的瀾姬,冷笑著:「你倒是還敢來。」
瀾姬跪在地上,抽泣著怯生生道:「奴家知罪,奴家知道太子殿下受了傷,都是奴家思慮不周。」
「若是為了這個你大可不必。」李宗義冷著臉道:「像你這樣的女子也就只能想出這樣下賤的手段了。」
李宗義不單單是在罵瀾姬,也是在罵自己當初鬼迷心竅居然會聽了瀾姬所言。李宗是了解許清如的,按照許清如那剛烈的性子,就算是心中有他,也斷然不會從了。
瀾姬用衣袖拭淚,委屈道:「太子殿下指責的是。只是如今只要太子殿下再進一步,便可讓許小姐嫁入東宮了。」
李宗義挑眉問道:「你這是何意?」
瀾姬繼續道:「如今知曉您與許小姐在破廟之事的人不多。倘若將此事稍作修改宣揚出去,告知世人,是許小姐思慕太子您已久,並且為此勾引太子您,甚至已然失身於您,哪怕這流言是假的,傳得多了便會有人信,按照皇上的性子,也斷然會將許小姐許配給您。」
魏馳聽了立馬出言制止道:「這斷然不可啊!太子,這失了名節可是大事,倘若許小姐為此想不開……」
瀾姬打斷魏馳又道:「太子與許小姐互相思慕此事整個都城何人不知?這樣的流言傳出去只會讓人感慕您和許小姐的一片痴情。況且到時候只要太子您在皇上面前求一求,必然可以娶到許小姐。」
李宗義細細想著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名節對於女子來說十分珍貴,這樣的流言一出,許清如便沒有別的選擇。哪怕是她恨自己也無妨,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做什麼,他都願意。
李宗義嘴角獰笑著,捏緊了手裡的湖筆。他李宗義要的女子,哪怕是毀掉,也斷然不會讓給李宗瞿。
瀾姬微微抬頭看著李宗義的眼眸漸漸鬆懈,便知道他已然決定依從瀾姬所言。
李宗義眉眼帶笑將手裡的湖筆放置一旁,站起身來走到瀾姬的身側,俯身別有意味道:「那麼,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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