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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渠將東西捏在手心裡,心中五味雜陳:「清如,太子他從小就不同我們這些其他皇子親近,性子也古板得很。可現如今本王才發現他的狠心已經遠遠超過了本王所想,可儘管如此父皇還是一直護著他。我們這樣做未必可行……」
許清如握著李宗渠握緊的拳頭,柔聲道:「王爺,此物不能給百里霜。」
「嗯?」李宗渠疑惑道。
許清如似乎下定決心了似的道:「此物給了百里霜說不準反而會害了她,妾身覺得百里霜與我們無冤無仇,我們不能害她。至於太子,他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算他的內心在強大,怕是也會噩夢纏身。」
「王爺不如派人去東宮裝作鬼魅,嚇一嚇太子,說不準,一嚇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許清如緩緩道。
「裝神弄鬼?」李宗渠細細想著:「李宗義他會怕鬼?」
許清如輕笑著道:「就算嚇不到他也可以嚇嚇東宮的下人。王爺想這李允希的魂魄一直在東宮不肯離去能是為何?定然是因為兇手逍遙法外,他魂魄不寧,這樣一來說不定此事還能重新再查一查。」
許清如的手又輕輕撫在李宗渠的後背上,略帶傷神道:「這樣一來,王爺也不是白白挨了這打。」
「清如說的是。」
……
許清如的來月信時總是身子不適,時常是腰酸背痛起不來身。
阿英替許清如擦拭了身子之後,便早早的讓許清如歇下了。
董樓派人按照李宗渠的意思去東宮裝神弄鬼,而李宗渠這幾日也被康靖先生叫去讀書,回來的甚晚。
阿英在院子裡看著外頭的圓月,卻睡意全無,便坐在院子裡等董樓回來。
李宗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王府,康靖先生這話癆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次次都能將一些無用的詩詞講得天花亂墜的聽得耳朵都生繭子了。
李宗渠剛進院子就看見坐在院子台階上已然有些暈暈欲睡的阿英。
「阿英?」李宗渠走近道。
阿英被驚醒,連忙起身行禮道:「王爺回來了。王妃已經歇下了。」
李宗渠點了點頭,走到屋內坐下,阿英替李宗渠沏了一壺茶。
李宗渠喝了一口問道:「董樓回來了嗎?」
阿英搖了搖頭,董樓出去已經將近兩個時辰了,按道理也該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阿英心裡擔心,這畢竟是去東宮裝神弄鬼,若是被發現可是死罪。
李宗渠靠在椅背上等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董樓總算是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
「事情辦妥了?」
李宗渠眼皮也不抬一下問道。
董樓顯得有些慌亂,咽了口口水才回復道:「這……這辦事的下人腦子不太靈光,屬下囑咐了他……讓他去東宮,連門路都告訴他了,誰知他……他居然跑去了東宮的壽安堂……」
「什麼?」李宗渠挺直了腰板,疲憊的雙眼中迸發著一股怒氣:「壽安堂?」
壽安堂太子李宗義專門用來祭奠他生母的屋子,雖然不太合規矩,可帝依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了。
董樓站在一側,慌慌張張又道:「這壽安堂平常沒什麼人的,那下人進去之後便覺得不對勁。本是打算讓他去嚇唬別人的,結果他進了壽安堂反而自己被嚇到了。拉著屬下的袖子,死活不肯再踏入東宮……」
「廢物!」李宗渠氣得拍案而起。
站在一旁的阿英立馬小聲勸道:「王爺,王妃正在屋內睡著呢,王妃身子不適睡眠淺,您這樣會把她吵醒的。」
阿英剛說完,李宗渠便消了氣焰,坐了下來。
可李宗渠雖面上不生氣,可心裡卻是問候了董樓祖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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