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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義的愛,從來都是這世間最美最殘忍的謊言。
「走吧。」
許清如拉著阿英緩緩離去。
寧王府,
「你去哪了?」
李宗渠還穿著蟒袍未曾來得及跟換,在許清如身旁繞了一圈之後,確信她無事,鬆了口氣又道:「你回來就好。」
許清如踮起腳尖捧著李宗渠的臉,親昵道:「妾身不過就是去買了些布料,王爺怎的為了這些小事還會緊張。」
李宗渠拉著許清如的手在一旁坐下道:「你是不知,這幾日朝堂上亂套了,許多朝臣皆對太子有所不滿,甚至有些人提出來要廢儲。可永昌親王力保太子,且加之父皇不願日後太子流落街頭,便一直搖擺不定。」
許清如不了解政事便問:「廢儲之後不能當個閒散王爺嗎?」
「自然是不能的。」李宗渠嚴肅道:「按照杞國規定,太子一旦被廢儲便只能做庶人,庶人卑賤你是知曉的。太子養尊處優這麼些年,好歹是父皇的長子,父皇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那……皇上召你入宮所為何事?」許清如問道。
李宗渠回答道:「父皇像是在試探,想知道本王是否有意儲君之位。只是父皇多疑,本王心中實在是有些犯嘀咕。若說了本王心念儲君之位,那便是要治太子於死地,便不算是兄友弟恭。但若是不說,那父皇若是將位置給了李宗澤……」
「王爺答是或者不是,那恐怕都不是皇上想要聽的。皇上經歷過奪嫡之爭,多數兄弟都為此慘死,作為父親,他定然是不想他的兒子日後也會為了皇位而自相殘殺。王爺若是非要回答,如今只能暫且保住李宗義的太子之位再給他一次機會,算是全了兄弟之意,只有這樣,皇上才不會覺得王爺野心昭昭,但王爺也不可收斂鋒芒,以免讓小人得志。」
許清如說完,李宗渠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父皇的心思向來難猜。本王只能說太子資質尚淺還需磨練,本王會輔佐太子以正朝綱。但若日後太子廢棄國事,身為杞國的皇子也當義不容辭保衛社稷。」
「王爺答得極好。」許清如笑著握住李宗渠溫熱的手,又道:「王爺如今只需要靜待佳音。」
「嗯?」李宗渠疑惑看著,許清如道:「清如這是何意?」
許清如回答:「王爺,如今朝堂上彈劾太子之人甚多,可太子畢竟還是有靠山的,加之父子之情猶在。只是按著太子的脾性,如今他怕是已經氣瘋了,王爺只需要輕輕一推,說不準,他與皇上那僅剩的父子之情也會徹底瓦解。」
李宗渠不由得笑道:「想讓太子和父皇反目,除非太子逼宮。」
「逼宮?」李宗渠忽的又回味了一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太子尚在禁足,外頭的事情只曉得不多,若是添油加醋讓他知曉,說不準他真的會氣的發飆,做出逼宮這樣的事情也不說不準。」
許清如緩聲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其實只要一點一點在皇上的心裡留下太子要謀反的這個陰影,久而久之皇上便會越發確信太子要謀反。身為帝王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無法容忍兒子對自己的不忠不孝。」
李宗渠笑著側頭道:「清如今日是怎麼了?過去從不同本王說這些,今日卻替本王出起主意來了。」
許清如低著頭想起淳縵之死,心中有些感慨。李宗義若是做了帝王,那日後必然是個暴君,這樣的君主只會讓百姓深陷水火之中,無論於公於私,都不能再讓他登上皇位了。
「王爺……王爺若是做了皇帝,會如何?」許清如小聲詢問著。
李宗渠倒是從未細想過這個問題,思忖片刻道:「那你便是皇后了,日後便是一段佳話……」
「王爺……」許清如伸手掐了一把李宗渠的腰間,略帶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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