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第1/2页)
帝是有愧於許家的,可李宗義的太子位是百里一族保著的,無論哪一方都是虧待不得的,與其如此帝反倒是什麼也不管,學著裝聾作啞。可這清靜沒幾日李宗瞿又來了,說是要學作詩,可帝瞧著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
帝抬眼看著自己一臉正氣似是篤定主意了的李宗瞿問道:「你不妨直接告訴父皇,你意欲何為?你若是說你是打算改邪歸正那朕是斷斷不會信的,你從小到大犯了那麼多錯事,朕就沒見你改過。」
李宗瞿也坦然道:「兒臣喜歡許清如,想要娶她為妻,可奈何學識淺薄,怕她嫌棄兒臣。」
帝憋著笑意,李宗瞿這個兒子向來對自己的認知都有些錯誤,這些許年來從未見他對自己看得真切過。可唯獨這次看著是真真的。帝反覆思索著,反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既然自己的兩個兒子都那麼喜歡許家那姑娘,那正好讓那許清如自己來選,也不至於說是苛待了功臣之女。
帝大手一揮,寫下幾行字遞給身旁的太監道:「傳旨,即日起讓翰林院的康靖給寧王傳道授業。」
李宗瞿順了意,領著聖旨出了長宣宮。
翌日,鳳棲宮。
這幾日許清如身子骨不舒服一直沒去先生那裡聽課,待在鳳棲宮裡養著。接近午時李明月從先生那裡下學回來,急匆匆地來見許清如。
「清如姐姐!清如姐姐!」李明月喘著粗氣半身倚在宮牆上。
許清如扶著站立不穩的李明月問道:「這是怎麼了,今兒個怎麼這麼著急回來?」
李明月咧著嘴上氣不接下氣著:「清如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兒個父皇派了翰林院的康靖給四哥哥教書,結果不成想康靖一聽說要教的是四哥哥,直接暈了過去,先生今日還特地跟我說了此事,說是幸好他教的是我,若是四哥哥,他定然也會昏過去。」
許清如知道「四哥哥」便是李宗瞿,有些不解:「為何會暈過去?」
許清如上回收到了李宗瞿的贈的詩,雖然算不得佳句,但意思還是看得出來的,也不算難教的人才是。
李明月坐下來順了順氣道:「清如姐姐你是不知道,這四哥哥是出了名的克老師,四哥哥從前和太子哥哥同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先生說梨花如同美人面,可四哥哥非要和先生槓,說是美人恰似梨花妝,還搬弄了一些女子才用的胭脂水粉出來,惹得上書房就好像胭脂鋪子討價還價似的。氣得先生直發抖。總之那之後便沒人願意教四哥哥念書了,四哥哥又憊懶便也不學了。」
許清如微微點頭,卻也覺著奇怪:「既然如此,為何忽然想要學作詩?」
李明月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聽宮人說,四哥哥是得了相思病,說是見了個姑娘便丟了魂兒。」
許清如低著頭,臉頰微微泛紅,她不曾想李宗瞿原來還沒有死心,甚至還為此去學作詩。少女的心中有些悸動,可很快便被自己的理智所壓下,她已然答應了李宗義,如何還能對別的男子有所留戀。
門外忽有喧譁聲,許清如思緒被打斷,站起身來出去瞧。
只見門外有一臉生的嬤嬤正在訓鳳棲宮的宮人,那嬤嬤斥責道:「好你們個憊懶的賤婢,難怪公主總是磕著碰著,想來就是你們辦事不利索,若再有下次讓我瞧見,便直接送去慎刑司,瞧你們還敢不敢偷懶。」
那兩個被訓斥的宮人年紀都尚小,捂著嘴不敢哭出聲來,許清如瞧著可憐便走出來與那嬤嬤說著:「敢問嬤嬤是哪個宮裡的,這兩個宮人可是哪裡惹惱了嬤嬤?」
嬤嬤瞧見是許清如嘴角帶著笑意,恭敬道:「原來是許小姐,老奴是淑貴妃宮裡的,自從孝儀皇后過逝之後宮裡的事情都是貴妃娘娘在打理,聽皇上說公主這幾日總是胡鬧,便想著定是這些下人教唆的,便叫老奴前來訓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