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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生。

周圍眾妖卻都譁然。

只因太子指完了，悠悠道：&ldo;兩百多年前，你們聯手製造混亂，將我偷離北域，帶去凡世的人族皇朝。&rdo;

說到這裡，白近流眼皮微掀。

漆黑瞳仁幽暗如夜，半是凶戾，也半是冰冷。

他道：&ldo;你們算計得好，那皇朝的皇后剛好臨盆，你們便將我與皇后誕下的嬰孩調換，換下來的嬰孩被你們活活生吃。&rdo;

他點了點其中一名表情還算鎮定，眼神卻明顯很慌亂的妖。

&ldo;你是第一個吃那嬰孩的。&rdo;

當年弱小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白近流，其實並不曾見過這群妖的臉。

可即使沒見過，他卻也記得他們的氣味，記得他們說話的音色，記得他們言談間暴露出來的種種信息。

更記得那個被他替換了的嬰孩。

記憶中，那個小小的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連哭都不會，呼吸微弱得他幾乎要聽不見。

這群妖起先想將嬰孩隨便找地方扔掉。

是替換的時候，有妖被嬰孩身上的血味吸引，伸舌頭舔了口，說滋味不錯，其餘妖便一哄而上，將嬰孩撕成碎片，分食而盡。

白近流不知道那嬰孩被撕扯的時候有多疼。

他只知道嬰孩發出的第一聲，也是最後一聲的啼哭，好像柄刀子一樣，直直插入他的心臟，令他記憶恢復到現在，始終無法想像居然有人的哭聲會是那樣。

他想他此後再也不會忘記那聲啼哭。

所以白近流不僅是給他自己報仇，同時也是給慘死的嬰孩報仇。

聞得嬰孩竟是被分食，眾妖愈加譁然。

人乃萬靈之長。

這天下間所有的族群，莫不都是在學習人族，模仿人族，接近人族。

常言道&ldo;妖魔鬼怪&rdo;，他們妖族也在靈智開化後，便儘可能地在各方面向人族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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