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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質問

&ldo;和小廝廝混在一塊兒。&rdo;

當日夜裡, 趙予言才發覺出蘇一箬是個這般愛掉金豆子的性子,給祖母上了頭一炷香之後,便躲在床榻上悶聲哭了起來。

趙予言便也跟著她趟上了床榻, 千哄萬哄之後,才說道:&ldo;這是好事兒,不要哭了。&rdo;

蘇一箬擦了擦眼淚, 才哽咽著問道:&ldo;阿言,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求誰了?&rdo;

這興許是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好機會。

趙予言心思一動,便正色道:&ldo;一箬,其實我是東宮太子。&rdo;

幾息的怔愣之後。

蘇一箬便破涕為笑道:&ldo;好了,我不哭了。&rdo;

分明是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

趙予言雖有些遺憾,可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翌日。

整個鄭府皆知曉了蘇一箬要嫁給小廝一事。

鄭子安那日與鄭子息大打出手後, 便躺在床榻上一病不起。

黃氏急的團團轉, 京里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被她尋了來,問診過後卻只說:&ldo;大少爺這是心病。&rdo;

舊疾加上新病,如今鄭子安是著實孱弱了些。

這般耽誤下去, 連九月里的會試都去不成了。

黃氏這才心一橫, 去尋了蘇一箬,話里話外都是要她做妾的意思。

只是那蘇一箬也是個不知好歹的,寧願與個小廝苟合,也不願做她們大房的貴妾。

當真是眼皮子淺了些。

蒼梧院內也傳來了消息, 說是老太太允准了蘇一箬與那小廝的婚事,左清院的事兒也不管了。

黃氏聽後氣極,眼覷著鄭子安仍躺在那架子床上嚶嚀著&ldo;一箬&rdo;二字,便揉了揉眉心, 道:&ldo;這可怎麼好?&rdo;

錦瑟在一旁不敢多言, 只道:&ldo;眼下還是要穩住大少爺才是。&rdo;

黃氏聽後默了良久。

黃昏之時, 鄭子安醒轉過來些,錦瑟忙給他餵了些水。

黃氏也聞訊趕來,一見鄭子安那副臉色慘白的孱弱模樣,便紅了眼眶道:&ldo;那小王八蛋,怎得將你打成了這樣?&rdo;

鄭子安咳嗽了幾聲,旋即便有氣無力地與黃氏說道:&ldo;表妹她……&rdo;

黃氏心下不悅,卻只得不情不願地接話道:&ldo;你表妹來瞧過你了,見你傷的這樣重,還掉了幾滴眼淚呢。&rdo;

鄭子安聽後那鬱結的心這才得以緩解了些,那失去血色的臉頰上也漾起了一抹笑意,虛弱中透著幾分荒唐的喜意。

黃氏心裡不好受,如今一心只盼著兒子能早日康復,便哄道:&ldo;待你病好了,母親便請幾家親戚來吃席,雖是納妾,總也要一箬風風光光地進我們鄭家的門。&rdo;

鄭子安聽罷則愈發欣喜,連帶著錦瑟奉上來的苦藥也一口氣喝了下去。

大房這裡其樂融融。

二房卻鬧得雞犬不寧。

那日鄭子息滿身是血地被抬回了二房,丁氏的那顆心也好似被人放在油鍋里滾了一遭。

連久未現身的二老爺瞧見兒子這般慘狀,也大動肝火地與丁氏吵了一架。

丁氏心裡如何不後悔?十月懷胎掙命似地生下來的孩兒她難道不疼不愛?不過是往日裡望子成龍,行事太獨斷了些。

是以這一回鄭子息傷成這樣,她心裡懸著的那口氣便也生生咽了下去。

順著兒子一口又如何呢?左不過是個妾室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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