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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畢恭畢敬的朝溫翎行禮:「溫三公子,您的請柬?」

蘇錦繡小步走了上前,微垂著頭,拿出請柬雙手捧著遞給管事。

管事接過請柬後翻開來,又朝後一番,看過後交給了身後的人,笑看著溫翎:「溫三公子,按著規矩,您只能帶兩個人進去。」

溫翎眉頭微皺,指了指陳懷瑾手裡抱著的琴,又示意蘇錦繡跟著他,一言不發,抬腳走上台階,進了大門。

車夫和兩個卿韻樓里的護衛被留在了外面。

才剛進門後頭就傳來了哀嘆聲,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榕莊,目光一直定在溫翎的背影上,仿佛是要透過衣衫將人看盡,眼神赤裸裸的著實叫人難受。

「王爺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讓三公子帶這麼兩個人進來,柔弱小生哪裡抱得動這些,來人,替他們把琴拿上,可別累著了。」男子大袖一招,跟著他進來的隨從上前就要接陳懷瑾手裡的琴,陳懷瑾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拿動,正要甩開人,溫翎抬起手,覆在了琴盒上輕輕壓了壓,衝著這個男子淡然一笑。

「多謝范大人美意,不必勞煩,我的琴向來不假他人之手。」

溫翎將陳懷瑾的力道壓了下去,琴盒一斜,隨從的手跟著脫離開去,溫翎禮貌的朝他們點點頭後轉身繼續朝里走去。

直到走至背後的眼神消失,幾個人的腳步才慢了下來,陳懷瑾重重舒了口氣,可憋死他了,這麼矯揉造作的姿勢,再多做半個時辰他就要瘋。

「陳少爺,在榕莊這裡隨時都會遇上受邀而來的客人,你不可與他們動武。」

「可他看你那什麼眼神。」就算只是個琴師,可以輕蔑可以瞧不起,但范大人那眼神卻是讓人覺得噁心,不能忍。

「陳少爺不習慣也是自然。」溫翎笑了,他在卿韻樓里呆了許多年,什麼樣的人沒遇見過,很多客人還把他當花樓里妓女看待,什麼樣的露骨眼神沒看過,什麼樣的無恥之言沒聽過呢。

「你在意他們做什麼。」蘇錦繡在定王府內見識過一回,這次過來就淡定多了,「別愣著,先送三公子去琴樓。」

三個人繞過花壇後攔了個人詢問琴樓的位置,一炷香後到了水榭環繞的琴樓。

琴樓就在水榭中央,外面一圈用紗幔垂掛布置起來,在外面數條蔓開去的水榭過道,過道外是成弧形的一排亭落。

亭子和這一圈紗幔差不多一丈半的距離,蘇錦繡站在琴樓上面朝下看去,這儼然就是一個觀景賞舞的地方,溫三公子坐在琴樓上撫琴,下面有人配樂,紗幔內會有人獻舞,而那邊的弧形亭落內很快就會坐滿受邀而來的客人。

水面上荷花開的正好,此時臨近傍晚,荷花之間的水燈已經點起來了,與這水榭內的花燈交相輝映,堪稱美妙。

蘇錦繡轉過身幫著架好琴,這琴樓的兩面還掛著用來擴音的面鼓,而琴樓下用來伴奏的一些樂器,瞧著就價值不菲。

定北王的奢侈享受程度在上都城中也是獨一份,他把大量的精力都用在舉辦宴會上面,邀請過無數客人到他的王府和別莊裡來,稱得上是廣交好友。

其中不乏與他趣味相投的,更是他各種宴會上的常客,這些人的喜好一致,酒色兼併,在外人看來,這都是些紈絝之人,整天喝酒作樂能有什麼出息。

可恰恰這些沒出息的行當,成了定北王的遮布。

天色愈暗,亭落內的客人漸漸多了,最中間是定北王的席位,數個侍女在亭落間來回走動,穿著暴露程度,和當日在定北王府看到的差不多。

從沒到過這樣宴會的陳懷瑾看楞了,他雖然混跡的場合有許多,但沒去過花樓,這一下十幾個侍女穿成那般在琴樓下走來走去,陳懷瑾紅著臉,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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