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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許是還沒到時候。慢慢來吧。

首先是商人。

既然這個商人這麼難以接近，那就從他的熟人那邊入手也未嘗不可。

比如說……今天下午的那個女修，叫什麼，疾雪的?

他想到這裡，隨便找了個水池子，借著月光埋頭一看，嗯，不管怎麼看都是張模樣尚可的帥哥臉。

那不就好辦了嗎。

……

疾雪這天夜裡就沒有再做任何奇怪的夢，清清爽爽地睡到了天亮。

她收拾收拾躍下床，剛走出宿舍就在前面不遠的小道上碰見了懷青。

他臉色比起昨天好了不少，看見她，沖她招招手走過來。

&ldo;我正在等你。&rdo;

&ldo;等我?&rdo;她道：&ldo;幹嘛?&rdo;

&ldo;喏。&rdo;他忽然把什麼東西塞了過來，疾雪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布袋。

&ldo;這什麼?&rdo;

&ldo;你昨天不是留下來陪我了嗎，一點小小的謝禮。&rdo;

嚯。這人還有這麼客氣的時候?

疾雪扯開袋子看了一眼，裡邊裝著好幾塊水果乾。多半是懷青自己做的。

&ldo;謝了。&rdo;

懷青心中莫名燥熱，佯裝無事地彎彎眼睛：&ldo;既然這麼巧，碰都碰到了，要不要一起……&rdo;

他正想說&ldo;要不要一起去學堂&rdo;，二人身後在這時傳來一道不徐不疾的腳步聲。

疾雪身上像有什麼雷達一樣，還沒完全回過頭就喊道。

&ldo;芙芙!&rdo;

是桂雲扶。

他踩著清晨的霧氣現身，看見二人便腳步一停，也不說話，疾雪一步並兩邊迎上去：&ldo;這麼早?&rdo;

他輕輕點了下頭，嗓音含著點沒睡醒的松懶味道：&ldo;困。已經開始後悔了。&rdo;

&ldo;困就多睡再起來唄，反正離上課還有一陣子。&rdo;疾雪一改對人不怎麼友好的態度，話嘮似地很積極沖他道。

懷青想起在周府時這兩人似乎就經常在一起，但從前他忙於幹活賺錢，壓根兒怎麼在意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關係。而且這商人還闖進過他們的菜館，反正不是什麼善茬。

他站在原地沒動，心情突然就變得不怎麼好，商人的面簾晃動了一下，似乎朝他這邊掃了一眼，明明隔著一道面簾，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打量自己的視線，像是頭一次拿正眼看他，又像是在品鑑什麼物品似的，是一種完全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神。

&ldo;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去膳堂吃個早飯?&rdo;疾雪問道。

&ldo;不用。&rdo;他道。

&ldo;那我們一起去學堂吧。&rdo;

桂雲扶這次沒再拒絕，點了點頭。

疾雪高高興興牽住人的手：&ldo;你手好冰啊。&rdo;

&ldo;……不喜歡就別摸。&rdo;他輕輕哼了聲。

&ldo;我哪有不喜歡，我喜歡死了。&rdo;

二人從他身邊路過時，那個商人再也沒有挪動視線看過他一眼，只有疾雪回頭朝他揮揮手：&ldo;等會兒見。&rdo;

懷青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手牽著手越走越遠，回過神來時皺起眉跺了下腳。

對個商人這麼殷勤，這土匪屬狗的吧?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