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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件事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確, 但是由於許惜言在不斷攪局, 於是原本清晰的真相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許惜言一直就是這麼個混淆視聽的作用,只要把他參與的部分剔除掉, 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不少。

齊朝月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我知道許惜言一直在騙我……但我不怪他,我是自願幫他的。」

過去的八年裡,不論是以齊朝月的身份苟活的時間, 還是以齊朝歌的身份不死不活的時候, 齊朝月一直都是對許惜言言聽計從的。

促進兩界融合,用大多數玩家的性命換s級玩家的兩百年, 這個設想和實施方法本來就是許惜言提出的。

是在真正的齊朝歌還活著的時候,許惜言提出的。

只不過在齊朝歌死後, 就像是捨棄了反向替死一樣,許惜言輕易地便把促進融合的想法捨棄了。

同時被捨棄的,還有齊朝月。

直到以後被利用完一腳踹開的時候, 齊朝月依然做著許惜言會回頭的夢。

其實齊朝月知道, 他不會再回頭了。

她早已失去了許惜言了。

就像失去齊朝歌那樣。

許惜言不擅長說謊,他的每一個謊言都充滿著漏洞百出的敷衍,但齊朝月不敢問, 就算真相近在眼前, 她也不敢睜開眼睛。

因為這是她欠許惜言的。

從她成為齊朝歌的那一天起, 她就註定要一直一直虧欠許惜言, 於此同時, 她也失去了直面問題、做出改變的能力。

她只能像是荒漠裡孤獨的火車一樣,沿著既定的軌道,繼續走,不停地走。

等到能源燃盡,她就孤零零地停在荒漠中央不動了。

看不見終點,也回不了頭。

借著齊朝歌的身份,她從愧疚中重生,但她並非不再愧疚。

所以人都被她欺瞞於鼓掌之中,只有許惜言能透過面具看見真實的她,他不會把她認成齊朝歌,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這很好,她本就不想被原諒。

童琢顯然是不能理解齊朝月的思路的,頓時就被激得口不擇言了起來:「你有病吧?你知道他在騙你你還幫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齊朝月還是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但答案她卻很清楚:「許惜言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可你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童琢生氣地大吼道。

「你說得對……你比我清醒多了。」齊朝月閉上眼,先是搖頭,又緩緩點了頭:「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根本不會把他想做的告訴我,我相信他,但他不相信我。」

童琢分析道:「他告訴你的計劃也好、告訴我的計劃也好,都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恐怕只有你姐姐和我老師知道,但老師失去了記憶,你姐姐死了,只剩下這間畫室,這間畫室、這些畫……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最後的機會。

齊朝月睜開眼睛,像是被點醒了。

原來如此,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是她最後一次,對這殘忍的命運做出回答的機會了。

如果活著的是齊朝歌……她會怎麼做呢?

不。

齊朝月努力地驅逐著腦海中的幻想。

別去想齊朝歌,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就讓她自己給出答案吧。

「好,我幫你,我也想知道許惜言到底想幹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齊朝月突然發現,做出一個決定好像也沒有那麼痛苦。

童琢喜出望外:「合作愉快!」

齊朝月問道:「許惜言是今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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