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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淮棲好奇地摩挲著手機屏幕,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說「簡一蘇嗎。」

「嗯「嘶,」聞錢嚴謹地改口道,「應該是有『鬼』。」

淮棲道:「我很想知道他的事情,希望您能給我透露「哪怕一點。」

「我真的不能說,這關乎著我的人生大事。」聞錢正經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問他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說到「人生大事」時,淮棲不知不覺地瞥到了聞道長白t恤上的「搞錢」二字。

「……」

淮棲只好道:「那好吧。」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聞錢臨走之前道,「你可以無條件地相信他。」

……

這一晚,淮棲做了個夢。

夢裡是黃昏、海邊,院子,和生鏽鐵柵欄上爬滿的牽牛花,無論盛開和枯萎的,那每一條細小的藤蔓上都貼著一個名字紙條。

有人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牽著他的手,走了很久,走進了一片海浪聲中。

淮棲不敢過去,他害怕大海,見到礁石後的潮水向他奔來時心臟會失常地跳動。他會不停地想像津鹹的海水灌進肺里,令他窒息的場景。

但有人在前方給他領路,他踩著著前方的腳印慢吞吞地走過去,重心不穩的時候會抓住他的手。

那個人是誰?

淮棲看不清。

大概是一群小孩子,一個小少年「一個高大的背影,他努力回想,卻也無法將給他手心溫度的領路人具象化。

直到他跟不上了,海水和沙灘全部變成了血淋淋的紅色,它們吞沒了所有的腳印,腥味燙死了牽牛花。

漲潮時分,是大海殺死了許多人。

……

淮棲是被陳名潛吵醒的——因為他沒寫完作業。

淮棲昨晚把房間都收拾了一遍,用過的杯具也刷了乾淨,翌日的屋子看起來一起正常——但一大早就被陳名潛給破壞了。他「移戰」到了客廳,把七零八散的作業紙和書包鋪了滿地,妄圖在上學之前掙扎一下。

他一邊補一邊嚎著抱怨沒人叫醒他。而庭小雅已經背好書包,等著他上學,還貼心地給淮棲關上了門,以免小淮哥難得的補覺被自家哥的牢騷破壞掉。

時間是早上六點,淮棲還是拖著疲乏的身體起來給兩個小孩做了早餐。他記得今早第一節 沒課,於是打算睡個回籠覺。

意識沉入朦朦朧朧時,他聽見了除自己之外的輕盈的呼吸聲。他把眼睛眯開一條縫,看見了簡一蘇。

簡一蘇在自己的床邊坐著,長長的眼睫垂下來,無言地望著他,淮棲沒見過這種眼神,就像是藏了一場不為人知的風花雪月,連眨眼都被這底蘊渲染得柔軟至極。

簡一蘇這樣看了他很久,忽然將淮棲的手執了起來,低頭,嘴唇觸碰到了他手臂上被刀劃的傷口。

靈魂的質地是涼的,淮棲卻感到被輕輕掃過的地方莫名發熱。

簡一蘇放下他的手,說:「早上好。」

「……」淮棲心虛地立馬閉緊眼睛。

簡一蘇道:「我知道你醒了。」

淮棲投降地睜開眼。簡一蘇正俯著身子,懶懶洋洋地托著腮看他。

淮棲則是趴著,把一半的臉埋在枕頭裡,說道:「早上好。」他猶豫地道:「那個……」

「嗯?」

「「謝謝你,」淮棲道,「昨天你叫了人來幫我。」

簡一蘇笑:「我聽聞「道長說了,你很勇敢。」

淮棲搖頭道:「沒有,我還是會腿軟。」

「很少有天生大膽的人,大家都會害怕。可這之中仍舊有人——就像你,在害怕時仍然知道自己還有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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