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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這種聲音喚了淮棲的小名:「「枝枝?」
簡一蘇的這聲呼喚讓淮棲的顱內疼痛已經到達了極點,他在淮棲的內心催生出了巨大的恐懼。
淮棲很痛,不想繼續向下看去,他想逃跑。
可放映的人似乎感受不見他的反饋,仍然繼續這這場血腥的電影。
有一個微弱的聲音慢慢的回放,是聞錢曾經和他說過的——
「「你的情況很特殊,在催發封藏的記憶時很容易對你的大腦造成損傷,像是強行將處在蛻殼過程的蟬給剝出來,甚至可能導致回憶畸形「所以你得自己慢慢地蛻。」
但淮棲現在沒有閒暇去後悔。他在自身的惶恐和來自簡一蘇的痛苦中掙扎,他感覺身體就要炸開。腦海被複雜的情緒擠得剩下了最後一條狹仄的空間——
裡面只有死亡這一個念頭。
他聽見身後的門被踹開,簡一蘇的視線急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奪門而入的男人,可沒有來得及躲避,他的脖子就被勒住。
表情猙獰的中年男人用喑啞的聲音重複道:「你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是兇手「你是兇手!」
淮棲已經聽不到後面的話,他在掙扎之中即將要昏厥之時,聽到了來自聞懷的一聲空靈的「可以了」。
它掩蓋了一切雜聲,也讓淮棲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
遙城車站的人不少,簡朔和回校的參賽學生一起找了個暖和的快餐店,等待著學校的專車。
帶隊女生見簡朔在盯著手指,鼓起勇氣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說道:「簡哥,喝水嗎?」
簡朔回過神來,說:「哦,不了,謝謝。」
「我見你一直在發呆,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沒事,復盤比賽而已。」簡朔從衣服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隻原子筆和小筆記本,裝作發愁道,「順便考慮一下,怎麼和校領導匯報才能實現我們社團的經費最大化。」
女生聞言笑了一聲,便道:「那辛苦會長了。」
「應該。」
身邊無人之後,簡朔才慢慢攥緊了手中的筆。
他心中默道:「你繼續說。」
簡一蘇道:「我已經說完了。」
簡朔恢復了嚴肅狀,他道:「靳氏集團的藥業明明在靳川的手上,你為什麼要懷疑靳筱。」
簡一蘇道:「靳川和靳筱從前在家族中的地位與現在截然不同,而轉變是自他們的父親靳文博死後——也就是靳筱當家的時候開始的。」
「我知道。」
「靳川之所以能夠掌控靳氏藥業,最初是因為他姐姐的支持。靳筱雖表面親和,實際卻做事果斷狠厲,不容商量。而單就親情關係上,靳川對靳筱本人是崇敬、愛戴的。他聽靳筱的話,從來不會去做超出她同意之外的「出格的事。」
簡朔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內情。」
簡一蘇淡淡道:「我認識靳川的一個地下情人。我剛才和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由他的調查而得出的。」
簡朔道:「那人是個道士?」
簡一蘇沒有詢問他為何會知道,只說:「是。」
簡朔發現,在某種意義上,簡朔和簡一蘇的記憶是共用的。他皺眉道:「我做過類似的夢。」
簡一蘇繼續道:「所以說,如果靳氏藥業暗中資助拐賣團伙的事實成立,那幕後主使是靳筱的可能性最大。」
「你說『如果』,也就說這位道士先生並沒有調查完全。」
「是的。我最近與他失去了聯繫。」
「被靳氏滅口?」
「不至於。」
簡朔想了一會兒,說:「說起來,我父親曾經為我請過一位道士,那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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