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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用金色趕魄在周圍畫了一圈。總之在一通淮棲看來不明覺厲的操作之後,他將鈴鐺舉到陳名潛的額前,一搖。

清脆的響與空靈的回聲盪進了淮棲的耳朵,他一隻手捂住靠得最近的耳朵,看向椅子上的陳名潛。

只見他在這響聲之中,四肢痙攣一下,猛然睜開眼睛,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呼吸到了一口完整的空氣。

他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仰頭望著天花板。僵硬了好一會兒,姿態才逐漸不再怪異。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前方,除了額前的符咒,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打盹的正常人而已。

淮棲緊張道:「好了嗎。」

「我在嘗試將他叫醒。」聞錢冷靜說,「因為靈魂和軀體本質上共用一個意識,所以只能保持清醒一個。將他叫醒,就是讓靈魂回歸的最直接方法,只是可能會難實現一點。」

說著,聞錢用一根針輕輕扎了一下陳名潛的指尖,只見「正在打盹」的陳名潛將手指一縮,並且嘶了一聲。

「他有痛覺反應,意識應該是回來了。」聞錢說,「你現在給陳盼安打電話。」

淮棲立即接通,等待期間的響鈴聲是首很好聽的童歌,而在此情此景的襯托下卻平添了幾絲驚悚。

淮棲覺得這半分鐘比半個小時還長。

電話最終無人接聽。

他們兩人再次安靜地等待了一會兒,隨著陳名潛淺淺的呼吸聲,淮棲的一顆心慢慢地放下。

他說:「沒有死亡預知,是不是成功了。」

聞錢:「大概率……」

他話音未落,淮棲就捂住了耳朵,那比在醫院裡還要尖銳的聲響從手機里傳來,刺透了他的耳膜,就像是一個人憤怒的尖叫——它讓淮棲幾乎於失聰。

淮棲恐懼地捂著雙耳。

聞錢看著他蒼白的神色,又看向正在囈語的陳名潛,不可思議地皺起了眉頭,說道:「「失敗了?」

第54章 症狀(六)

正當淮棲的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輕微的細聲。

「這是什麼「地方。」

淮棲一愣,循著聲音望向陳名潛,只見他已經迷迷糊糊地轉醒。

好一會兒陳名潛才發現視線受阻,於是伸手把腦門上的符咒給摘了下來。他環望四周不熟悉的陳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的目光找到了唯一認識的淮棲,小心翼翼道:「淮棲?我不是在做夢嗎?這是哪裡。」

淮棲急忙走上前去,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我頭疼。」陳名潛扶了扶腦袋說。

「等一下,」聞錢攔住淮棲,警惕地盯著陳名潛,說道,「你是陳名潛嗎。」

「啊?」陳名潛的神色緩慢地變成了一個問號,理直氣壯:「我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淮棲明白了聞錢的用意,便試探地問道:「名潛,你還記得你考試作文的最低分考過多少嗎?」

「……」陳名潛剛從噩夢中甦醒過來就被迎頭一擊,眉毛擰成一團,叫道,「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嗎,你都拿這事損我兩次了。」

淮棲一邊問一邊察言觀色:「多少。」

陳名潛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說:「……27。」

淮棲看著他與那木訥魂魄截然不同的靈活的神色,對轉頭聞錢說:「他應該是名潛。」

陳名潛:「……」

他生氣地從椅子起身,但因為長期臥床,腿部一時無法適應站立,踉蹌了一下。虧得淮棲及時將他扶住。陳名潛忐忑地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爹媽,還有庭小雅呢?」

「你生病了,」聞錢神情凝重,說,「先坐好,不要亂動。」

他將陳名潛拎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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