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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頓不屑地看了淮棲與蘇爾一眼,並指揮它們將二人帶出了地牢。
淮棲的心臟跟著士兵震顫的腳步一起跳動,他愈來愈感覺自己在接近一個巨大而醜陋的真相,她多年以來一直被一塊黑色的幕布遮蓋住,而現在,幕布的一角正被自己攥在手裡。
淮棲不知道卡頓會將自己帶去哪裡,在路上移動的時候,他問身邊的蘇爾:「你認識我嗎?」
「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蘇爾說。
「是「在諾斯家族的時候嗎。」
蘇爾望著他,眼池裡有一種穿越歲月的深邃,他說:「比這還要早。」
「在我們被老諾斯收養之前?」
「嗯。」
淮棲恍然一瞬,脫口而出一聲:「「哥?」
蘇爾似乎愣了愣,他的眉目泛上了笑意,他說:「你原來並沒有全忘記,07。」
一直以來引導淮棲的內心獨白慢慢開口:
「蘇爾 · 諾斯「我想起來了,我們曾經相依為命。」
「他比我年長,是我勝似血親的哥哥。」
「我和他共同死在了諾斯莊園。之後我才會被塔納神廟復活,成為一名獵魂手。」
「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但向金斯利家族復仇的念頭像種子一樣紮根在了我的靈魂。」
「金斯利,是他僱傭的殺手殺死了我,我的哥哥,我的家人們……」
目的地是一座教堂,在魂火點燃的提燈照耀之下,呈現出一種神秘詭異的氣氛。士兵沉重的腳步聲迴蕩在空曠的室內,卡頓打開了一座機關,地下隱藏的道路轟然打開。
入口處冒著不祥的綠光,機械士兵以及管家都在這光芒之前停下了腳步。拎著淮棲、蘇爾以及薩梅爾的三個士兵站了出來。
薩梅爾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她一邊十分在意長得很像蘇爾的魂魄,一邊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在金斯利面前惶惶不安地低著頭。但金斯利只給她安排了一些教堂內的機械修繕事務。然後讓其餘的幾個士兵跟隨著自己繼續向下走去。
越往深處,淮棲越發有一股冷意。
直到他看見了一個無法忘記的景象。
——無數一米高的膠囊型玻璃裝具,裡面盛著大大小小的人體,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皆有樣本,他們蜷縮在無法裝下全身的玻璃管中,泡脹的皮膚幾乎把瓶中的縫隙塞得滿滿當當。淮棲無法數清這些綠色膠囊,他們密密麻麻地充斥著整個地下——使這裡像一個巨型蟲子的卵巢,或者說是一個「種類豐富」的人類博物館。
在每個瓶罐的頂部都有一根管子,他們通向頭頂的巨型機械,間斷髮出的低嗡聲表明它正在運作,而機械上方又分出無數的管道,送向地面。從罐子群到頭頂上的機器,發出的光芒由綠色向藍色過渡。
這顏色變化讓一個詭異的想法從淮棲的腦海中冒出,他喃喃自語:「「魂火?」
「是的。」蘇爾神色凝重地望向頭頂純潔的藍色光海,說道。
原來這個世界的動力源泉,被讓兩大家族致富的能源,是以這樣一種令人作嘔的方式提取出來的。
蘇爾說:「魂火本來是死人的魂魄經過沉澱凝結而成的東西,它需要很長的時間,甚至多達百年。」
淮棲強忍著這個逼真場景給他帶來的不適,說道:「就像是「石油形成一樣。」雖然後者的形成需要上百萬年。
「但是自然沉澱的魂火形成時間太長,純度不夠高,採集困難。無法投入大規模的使用。」蘇爾說,「於是兩個家族之祖開始尋找他法,最終研究出從活人身上提取魂火的技術。達到一定年齡階段的孩子身上資源最盛,一個孩子身體裡的魂火就可維持莊園一個星期的運轉。當然也有其他的例外,兩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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