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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人道「天地初開時的事誰親眼見過?還不是隨便畫畫,說不定就是按著咱們宗門中哪位身具羲和血脈的元君畫的。」

頓了頓:「我看這畫師大約是偷懶,你們看,連那冥妖后也是差不多的臉。」

其餘幾人仔細一瞧,紛紛點頭:「先時不覺得,仔細一瞧,還真的有點像。」

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些弟子的影響,冷嫣也覺畫中的夕冥和冥妖后的確與郗子蘭有幾分相似,比起她現在這具軀殼,其實更像她當年在玄冰中看到的那張臉。

那些壁畫仿佛蘊藏著一股力量,她盯著羲和斑駁難辨的面容看了一會兒,便覺有些頭暈目眩。

她收回視線,那眩暈的感覺不久便消失了。

參選者和內外門的弟子到齊後不久,幾位峰主也陸續駕鶴、乘鳳或御劍到來。

峰主們的座席在正北,高高的石壁上突起新月形的石台,上設九張玉石蓮花座,覆以七星寶帳。

九個寶座對應九位峰主,兩位峰主空缺,七星寶帳便換成了白幔。

剩下六位峰主中,掌門、三位長老和玄鏡仙君謝汋都已到場,只剩瓊華元君郗子蘭與玄淵神君的座位還空著。

與往年不同,九個蓮花座旁還另外設了一個黑玉北斗座,與其餘座席隔著段距離,座上用寶石明珠鑲嵌二十八宿,上張羽蓋,竟比峰主的神座還華麗。

有重玄弟子好奇道:「那座位是留給誰的?好生侈麗。」

同伴中有人知情,答道:「聽我師父說那是給長留姬氏一位道君的。」

另一人問:「是哪位道君這麼尊貴,能和九大峰主平起平坐?」

先頭那人答道:「是姬家主的堂弟,前任家主的獨子。」

眾人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他。」

許多人都知道長留姬氏有個身份尊貴的病秧子,母親是前任姬氏家主,小時候天分不俗,但是十幾歲上就身中奇毒修為盡失。

「他怎麼會到我們重玄來?」一人問道。

「聽我師父說,是那位道君陰毒發得狠,他堂兄姬家主便將他送到我們重玄來,說是借我們的重黎泉蘊養。那泉水陽氣重,能緩解陰毒。」

「嘖,姬氏不是以醫道見長麼,怎麼自己家裡人中毒反而要送到我們宗門來養?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話音未落,那弟子只覺後背上被一物重重一抽,差點一個趔趄從石台上栽倒下去,他正想罵人,轉頭卻看到馮真真御劍站在半空中,右手拿著把戒尺,拍打著左手手心。

那弟子心虛不已:「小師叔……」

馮真真道:「再亂嚼舌根小心我送你去執法堂吃鞭子!」

那弟子忙哭喪著臉告饒:「小師叔饒命,小侄再也不敢了。」

馮真真待要說什麼,那弟子朝遠處一指:「小師叔你看,姬師叔和沈師叔來了。」

馮真真順他所指方向一望,果見姬少殷和沈留夷並肩走來。

她挑挑眉道:「且饒你這一回,不許再胡說八道。」

說罷將戒尺往腰帶里一插,踏著劍山電似地向兩人飛去,一邊揮著手:「小師兄,沈師姐,你們來啦!」

問候沈留夷:「沈師姐的身子可好些了?昨日夜裡練完劍想去玄委宮看你,哪知道臨時被師父逮住,要我主持今日的試煉終選。」

沈留夷道:「回宗門後好多了。恭喜小師妹。」

馮真真擺擺手:「這種事又煩又累,我情願練劍。」

頓了頓道:「對了,蘇劍翹也進終選了你們聽說了麼?」

姬少殷頷首:「自然。」

沈留夷抿唇一笑:「我們都替蘇姑娘高興。」

馮真真道:「我就說她很厲害,引氣入體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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