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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汋目光閃動:「哦?許是閣中的客人呢?」

店主人道:「郎君有所不知,那天夜裡金相閣里鬧冥妖時,人就逃空了。」

謝汋道:「這倒是萬幸。」

店主人接口:「誰說不是呢。按理說起火時金相閣里不該有人,而且……」

謝汋道:「怎麼了?」

店主人道:「而且好幾個圍觀的人都說那閣主出來時模樣古怪,脖子耷拉在胸前,像是被人扭斷了似的,手腳關節也是僵硬的,不像活人,倒像死屍。」

謝汋奇道:「哦?死屍怎麼會走路?」

店主人道:「有人說那對男女有古怪,許是控屍的魔修。」

謝汋道:「怎麼凌州城裡如今還有魔修麼?」

店主人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按理說是沒有的,當年重玄的妘道君和郗道君聯合九大宗門將魔修驅逐到赤地,九大宗門聯手立下格殺令,至少凌州已有幾百年不曾聽說有魔修出沒。」

謝汋道:「許是嚇呆了呢?」

店主人道:「有相熟的人喊他,他也不應,只跟著那對男女往前走,失魂落魄似的,然後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謝汋撫了撫下頜:「有意思。」

他頓了頓道:「不瞞老丈,我是從西部洲來的,好不容易來凌州一趟,久聞金相閣大名,正想來開開眼界,哪知出了這等事……」

店主人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那郎君來得真是不巧。」

謝汋道:「金相閣雖燒了,人不是還在麼?那些人總得有地方去吧?這麼大個水市,難道只有金相閣一家?還望老丈指個路。」

店主人苦笑:「郎君想必知道咱們凌州城是凌虛派的道君們管著吧?」

謝汋點頭:「在下雖然孤陋寡聞,這還是知道的。」

店主人道:「宋掌門前日下了禁令,整個凌州水市都不許再做這些買賣。」

謝汋道:「凌虛派的掌門不是姓孟麼?怎麼是宋掌門?」

店主人道:「郎君有所不知,孟掌門對上冥妖,不幸身隕,如今的宋掌門是原先的左長老。」

謝汋道:「原來如此。」

他頓了頓,又問道:「聽老丈的意思,那位宋掌門上任不久,門派中應當有許多事務,怎麼倒管起這凌州市坊里的微末小事來了?」

店主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的只是個生意人,哪裡知道那些事……只是有回聽兩個光臨敝店的凌虛小道君議論,說是宋掌門忽然性情大變,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了,還有一件怪事……」

謝汋道:「哦?」

店主人道:「聽說凌虛派的幾位道君一下子修為大增,前日有歸元宗一位長老來找宋掌門切磋道法,聽說宋掌門都未親自出手,只派了座下弟子應戰,便將這位長老打敗了。」

謝汋若有所思,抬頭看了看天,暮雲已經漸漸退成了淡粉灰紫。

「那老丈可知這水市中有什麼馳名的酒樓茶肆客店?」他問道,「時候不早了,雖然開不成眼界,也得找個地方落腳。」

店主人道:「要說名氣大,還得是九天畫堂,那裡原來做的也是金相閣一樣的買賣,茶酒菜色都是一等一的,如今雖然舊業被禁了,歌舞絲竹還是能悅人耳目的,還有幾艘大樓船可以下榻。」

謝汋道了謝,拿起沉甸甸的錦盒向外走去。

走出十幾步,到一個無人的轉角,他便將手中錦盒往水裡一拋。

郗子蘭只用寶相齋出的胭脂香粉,何況他方才拿的那盒香粉壓根不是蘭花香的。

那店主開著胭脂水粉鋪子,卻連蘭花香和蓮花香都分不清楚,他包貨物時很是小心,不讓他看見他手上的薄繭,但這份小心翼翼反而更顯得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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