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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瑞被李薔薇的氣勢嚇了一跳,見她說的這麼嚴重,也不敢攔著她了,只好悻悻地放了李薔薇和李思義進來。
夫妻二人帶著老者直接去了董氏住的正房,此刻胡惟庸正坐在廳堂里,面色陰沉,看見李薔薇和李思義,胡惟庸嘴唇上下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眼睛裡閃過一抹傷感。
見父親如此失落,李薔薇心中的愧疚更甚,那藥原本是要給父親服下的,奈何只有一個月的期限,短短一個月必定不會讓父親交出相權,這件事還是解決不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藥給大哥服了,相公倒酒的時候,趁機將藥粉倒進了酒杯里。
「父親,您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我先看看母親,再去看看大哥!」李薔薇去了內室。
李思義和老者則留在了廳堂,李思義對胡惟庸一揖:「岳父,這位是吳郎中,專治疑難雜症,蘄水人士,被人相邀應天瞧病,正要返回蘄水,我和薔薇將他請來為大哥診治。」
「果真能醫好啟生?」胡惟庸黯淡的雙眸閃過一絲光亮。
「這位貴人,醫者從不妄言,老朽要看過令郎才敢斷言。」老者拱了拱手。
那邊,李薔薇一進內室就見董氏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枕頭,面容憔悴不堪,看到李薔薇進來,她有氣無力地招呼了一聲:「薔薇,你來了,你大哥好端端的…」話未說完,便泣不成聲。
「母親,我和相公帶來一個老郎中,能妙手回春,說不定可以治好大哥的病。」李薔薇坐到床上,握住了董氏的手。
「當真?」董氏一下坐了起來,驚喜地問道。
「老郎中現在正在廳堂,我這便去帶他給大哥診治,我先扶您下去吃點東西才是,總不能大哥好了,您卻病倒了。」李薔薇想要攙扶董氏。
「薔薇,你快帶著郎中看你大哥去,我有丫鬟照顧就好,我聽你的,這就喝點粥。」董氏心中著急,一個勁地催促李薔薇。
怕董氏太過著急,李薔薇急忙出去了,幾人帶著郎中去了胡啟生夫妻倆住的東跨院。
李薔薇帶著老郎中直接進了胡啟生夫妻倆住的內室,胡惟庸和李思義因為避嫌,便呆在了廳堂等著,翁婿倆相對無言。
「薔薇,你大哥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付氏聲音嘶啞,眼睛紅腫,才不過幾天功夫,眼窩都陷下去了。
因為胡啟生現在畏寒,付氏便衣不解帶的抱著他,去溫暖他。
李薔薇突然就自責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這位夫人,您先將令夫放平,讓他躺的舒服些。」老者嘆了嘆氣。
給胡啟生搭了脈,老者沉思了一會,這才對著付氏說道:「令夫的病症是邪風入體,因氣血逆亂、腦脈痹阻或血溢於腦所致。症狀為四肢無力,肢體麻木、舌蹇不語。」
「請問郎中,能治好嗎?」付氏急切地問道。
「治倒是可以治,但是需要些時日,還缺少十幾味草藥,只有羅田才有,況且,老朽還要儘快趕回蘄水,我在蘄水還有幾個病人等著我回去,耽擱不得。」老郎中捋了捋鬍鬚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付氏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已經快要哭乾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這位夫人,您若是信得過老朽,可以跟著老朽回蘄水,蘄水離羅田很近,我可以讓藥童去羅田採藥。」
「只要能治好相公,莫說是蘄水,就是天涯海角我也陪著他去!」付氏決然地說道。
看事情差不多了,李薔薇這才說道:「嫂子,你還要和父親說一聲,讓他儘快安排人送大哥去治療,我和相公這幾天也要回去,咱們可以一起,路上還可以照應些。」
「薔薇,那就多麻煩你和思義了!」付氏握住李薔薇的手,感動的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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