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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娼婦、小野種,你還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罵我老狗的,還拿棍打我。」苟氏火冒三丈,伸手就要打二丫,被幾個李姓的婦人攔住。

「請問庶祖母,何為娼婦?何為野種?明明知道人家娶了妻,還和人家勾搭成奸的是不是娼婦?正妻去世不到三個月,後妻就上門,還帶著三歲的女兒和一歲的兒子,這是不是娼婦?那倆孩子是不是野種?」

「他們不是野種,他們都是你祖父的血脈。」苟氏脫口而出,引來現場一陣鬨笑。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是娼婦了,我親祖母去世不足三個月你就進門,我爹不過兩歲,你一個寡居幾年的婦人,生的女兒咋就比我爹這個嫡子還大一歲?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娼婦,和有婦之夫勾搭成奸,氣死正妻,虐待嫡子,你乾的這些事,哪一件都夠讓你浸豬籠了。」

「在場的鄉里鄉親,請給我們評評理。我爹爹兩歲就沒了娘,被這個狠毒的後娘虐待,十一歲就進山打獵,當牛做馬養活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自己蓋房子娶了妻,還逃不掉他們一家的欺凌,掙的錢都要交給他們。我爹身體不適還被他們逼著進山打獵,這才被猛獸所傷,原本只需十貫錢就能醫治好,可任憑我娘磕破了頭,他們就是不掏錢出來,可憐我那被人當牛使喚的爹爹被活活耽誤死。我爹屍骨未寒,他們就要將我娘趕出去,想要霸占我家的房子,那可是我爹拿命換來的。前幾日,她又勾結她的兄弟將我賣了,害我被老鴇子打得渾身是傷,如此喪盡天良,和豺狼虎豹有何分別?」

二丫越說越氣憤,最後竟泣不成聲。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已經和李二丫的身體融為一體,因此才會對李家的一切感同身受,心痛不已。

周圍的婦人們,早就被二丫說的紅了眼圈,就連原本想看笑話的江姓人家,也不由的同情起李楊氏娘幾個來。

她們只知道苟氏苛待李三九這個繼子,卻不知她竟這樣葬良心,讓賣了這麼多年命的李三九活活耽誤死,還賣掉了年僅七歲的孩子,圍觀的人發出一陣唏噓聲。

看二丫哭的悽慘,前幾日遇到二丫的那個江姓婦人不忿的說道:「聽說,這壞事要是做多了,會遭報應的,即使不報應在自己身上,也會報應到子孫後代身上。」

「是啊,這種人家的閨女孫女誰敢娶,兒子孫子誰敢嫁,心都黑了,連七歲的孩子都要禍害。」說話的是李姓人家一個三十幾歲的嬸子。

「七歲的孩子算啥,兩歲的孩子都虐待呢,不給飯吃,大冬天穿著單衣光著腳。」在場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指責著苟氏,江李兩姓這次竟沒有爭執,破天荒的言語一致。

「二丫,別哭了,三叔公給你做主,柱子嫂,既然已經分了家,你就不要再找楊氏娘幾個的麻煩了,你也是有兒有孫的人了,給子孫留點顏面吧,別讓人家在背後戳脊梁骨了。」三叔公忍著心裡的厭惡,沉聲說道。

苟氏哪裡受過這等氣,平日裡,這娘仨哪次不是任由自己磋磨,現在這個死丫頭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辱罵自己,讓她這張臉往哪擱?她用一雙三角眼,死命的瞪著二丫。

苟氏還想爭辯幾句,看周圍竟沒有一個幫她的,都是對她一臉的不屑,她一咬牙,便灰溜溜的逃離了人群。

第7章 害人害己

苟氏被二丫打罵後,便消停了,不再煩擾娘仨。二丫的身子也養好了,除了那兩處最深的傷口還結著痂,其餘的痂都掉了。怕以後留下疤痕,她出門時便將皮膚遮得嚴嚴實實,就算是再好的皮膚,也經不起折騰。

這日午飯過後,二丫和大牛正在院子裡閒說話,就見李楊氏慌裡慌張的跑進了院子。

「二丫,芳香館來了一群人,去了苟氏家裡,這可如何是好?」李楊氏臉色蒼白,緊張的直發抖。

「娘,別怕,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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