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澈的镜面映照

着一张绝世的颜容,翠绿的玉梳细细梳理在如云的秀发上。

“小姐!”薇儿笑嘻嘻的跑进来,接过了陈寒衣手中的玉梳,帮她梳拢着。“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小姐你这是为谁装扮阿?”

薇儿的打趣却没有让陈寒衣开心,她秀眉轻颦道:“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心绪不宁,薇儿,你说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薇儿想了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小姐不是在想着三皇子吧?”

陈寒衣一怔,旋即嗔怒道:“净瞎说,我不用你梳头了,省得你没事就编排我!”说罢便伸手作势要去夺梳子。

薇儿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啦,小姐。薇儿不敢了。”口中说话,手里却不耽误,顷刻间已然把陈寒衣的长发梳理成了一个祥云髻,又插上了一只颤微微的翠色玉步摇。

“小姐,你真美,我若是个男人,一定被你迷死了。”薇儿站开来去,看着自己的手艺,由衷赞叹道。

“你这丫头,怎么越学越坏了……”陈寒衣转过身来,笑着去呵她痒。薇儿连连讨饶,向门外逃去了。

闺房里静了下来,陈寒衣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一片没落之色。你,是不是很寂寞呢?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茫然的问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十八年来,陈寒衣第一次感到冰清宁静的心湖有了阵阵波动。为什么,自己无法向往常一样平和下来?像往常一样且看着命运将自己推至何方?莫非真

的像薇儿所说的,自己的心弦被那名神采飞扬的男子所拨动了吗?

她想着,渐渐失神了。不知过了多久,闺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惊回了陈寒衣的无边思绪。凭着多年养成的默契,她知道是薇儿去而复返。

“小姐!”薇儿挑帘进来,脸色有些发白,“老爷叫你过去……”

“怎么?”陈寒衣把薇儿拉到自己身前,“挨骂了?”

“没事儿……老爷好像心情不太好……”薇儿眼圈发红,委屈的想哭,看来是挨了不轻的责骂。

“出了什么事儿吗?”陈寒衣知道,父亲陈京确实有迁怒下人的习惯,无论她怎么规劝,总是改之不掉。不过,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意味着出现了让陈京无可奈何的事情。

“赵相亲自过府和老爷商量事情,起先老爷还很高兴的……可是两人越谈越僵,最后不欢而散了……赵相走时,老爷连送都没送……”薇儿心有余悸的回忆当时的情景。

陈寒衣当然知道赵相是谁。她心里蓦地动了一下,难道自己近几天的心绪不宁,是应验在这件事上了么?

“恩,我这就去看看。”陈寒衣整理了一下衣服,挑帘子就要出去。

薇儿拉着陈寒衣的手,嗫嚅道:“小姐,你……别和老爷提我的事儿……”

“放心吧。”看着薇儿胆怯的样子,陈寒衣一阵心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走出了房门。

刑部尚书府在长安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院落疏漏有致,曲径通幽。其间开挖有水塘,以暗管引活水入内,正值初春,冰面消融,端的碧波粼粼,澄澈见底。湖心建一方亭,上

书“荷风四面”。荷风亭与三桥蜿蜒相连,或折或拱,形态各异。整个构建虽然占地不大,却尽得玲珑小巧之三昧。这亭台楼榭置设奇巧,非一朝一夕之功,乃是历届主人苦心经

营,才有今天之局面。纵观长安宅门官邸,除了几座王府外,怕是连丞相的府邸也比不上这里。

此宅现在的主人,尚书陈京正背着手在厅里缓缓踱步。黑色的官靴试探般地踏在地上,却不落实,半晌才慢慢抬起另一条腿。好像脚下踩的不是烧制结实的青砖地面,而是一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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