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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回了，爸，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rdo;裴鬧春心裡奇怪，他在裴正雄身上下了大工夫，又是殷勤侍奉、無理取鬧的，又聯合少陽、張伯一起進行了多重作戰，好不容易才讓對方從工作狂變成勞逸結合，可這也頂天了是周末好好休息、不問世事，工作日還是時常加班，都得七八點過了才到家。

裴正雄沒回答，換了個問題：&ldo;你今天不是和老鄭一起去玩嗎？&rdo;

裴鬧春狐疑地瞅著父親，試圖從張伯那得到暗示卻無果：&ldo;只是很久沒見，找個地方說說話，說完就回來了。&rdo;

裴正雄喝了口水，又問：&ldo;怎麼不在外面吃了才回來？&rdo;

&ldo;我想吃家裡的飯。&rdo;裴鬧春回答得小心謹慎，總覺得有陷阱。

&ldo;那……你以前的那些夜生活呢？現在老是準時回家，是不是太無聊了？這家裡的飯吃久了，吃一頓外面的也不錯。&rdo;

&ldo;我中午的時候不都是在外面吃飯嗎？&rdo;裴鬧春疑惑。

裴正雄就差沒脫口而出中午能幹嘛了，他憋回了話，笑呵呵的繼續關心：&ldo;爸這不是關心你嗎？怕你天天回來照顧我這個老頭子無聊。&rdo;

&ldo;……&rdo;軟刀子磨肉最可怕，面對父親難得的體貼關心，裴鬧春是渾身不自在，他往後退了兩步，警戒地看著父親，&ldo;爸，你有話直說。&rdo;

他又補了一句：&ldo;我又不是陪你，我是回來和少陽打電話。&rdo;這話也帶著點氣裴正雄的成分，他每天準時回家等裴正雄下班，也是擔心對方又加班得忘了時間，隨便應付晚飯了事。

&ldo;我還不能關心你了？&rdo;裴正雄被兒子沒良心的話噎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ldo;……倒也不是不能關心。&rdo;只是，你這關心也來得太突然吧？裴鬧春記憶可清清楚楚，昨天裴正雄還在擠兌他天天折騰那汽車博物館，折騰這麼久沒能開張呢！

&ldo;那不就得了？&rdo;裴正雄哼了一聲，&ldo;你以前不最喜歡和你那些兄弟們一起玩，不醉不歸的。&rdo;他說到兄弟兩個字，口氣有些嘲諷，雖然兒子那些朋友都挺講義氣，對他不錯，可本質上也都是群狐朋狗友。

&ldo;我現在改了。&rdo;裴鬧春換好了鞋，桌上菜備好了，都能聞到香氣，他眼巴巴地往桌上瞥，&ldo;爸，咱們該去吃了吧？&rdo;

&ldo;就知道吃。&rdo;裴正雄心裡糾結的問題沒能問出來，他說了一句後，也老實往餐桌上去了，得，當爹也是麻煩事，養個兒子，都養到四五十的年紀了，還不懂事，害他連開口問話都不容易！怎麼就這麼不知道配合呢？

這頓飯氣氛十分怪異，裴鬧春是食難下咽，連胃口都比平時差了好些，他埋頭吃飯，不敢同裴正雄對上眼，心裡想不通，吃完飯，放下筷子的裴鬧春毫不猶豫地上了樓，頭也不回，只想離開這要人尷尬的地方。

裴正雄一直盯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和張伯對視一眼，二人同時重重嘆氣。

&ldo;老張，你說鬧春這，究竟是怎麼了？&rdo;裴正雄斟酌用詞，小心詢問，&ldo;平時我還就指望他改好了，可這突然改了，我心裡怎麼就這麼放心不下呢？&rdo;

&ldo;老爺，這別說您，我也擔心呀。&rdo;老張應和。

他們倆指的是同一件事，裴鬧春這改邪歸正得太快，一開始忙事業後全情投入，什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