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部分 (第1/5页)

阿史那卓道:“突厥国前任可汗不是骨咄禄可汗么,他便是我的亲生父亲;而现在的默啜可汗是前可汗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亲叔父。骨咄禄可汗去世前本来是遗言将汗位传给我哥哥阙特勒,但当时哥哥年幼,默啜可汗便强夺了汗位,自立为王。不过哥哥阙特勒仍然是他的侄儿,并认可了可汗的权力;哥哥阙特勒娶的妻子就是暾欲谷叔叔的女儿,所以是亲戚了。”

“原来是这样……”李适之沉吟片刻,忽然叹息道,“恐怕我们的计谋让暾欲谷去说也不可能凑效,哎,事在人为。”

阿史那卓问道:“李公子先前还说暾欲谷叔叔去说有用,现在怎么就改口了?”

李适之道:“那是因为之前我并不知道暾欲谷与你们阿史那氏的复杂关系。按照刚才你所说的,默啜可汗与你们的父亲是兄弟,并夺了你们家的汗位,虽然他念兄弟之情没有对你们斩尽杀绝,但对前可汗的儿孙抱有的警惕心肯定不会消失;而暾欲谷是前太子……就是你哥哥,之岳父,肯定是算进你们这一脉的党羽。关系这样一理,暾欲谷会受可汗的重用吗?”

李适之又问道:“方才对我无礼的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倾慕之心?”

阿史那卓脸上一红:“什么都瞒不过李公子,你是怎么知道?亓特勒确实向可汗提过亲,但你放心我不答应可汗也不会勉强的,我是绝不可能看上他那样的人!”

李适之沉吟道:“可汗不会勉强你,可我的处境就堪危了。此人鲁莽无脑,嫉恨之下今日鞭笞我,明日会不会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来?我在汗廷毫无地位,只是一个奴隶身份,加上又是汉人,突厥国法理如此野蛮,真是叫人担忧。”

阿史那卓忙道:“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出门就好。”

“身在敌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说我和你既无名分,却住在你家让你如此对待,被人嫉恨也是情理之中。此事唯一的化解方法是让我离开公主府,干脆住暾欲谷家去,更易消除误会,他们家反倒是最安全之地。”李适之道。

“只是误会吗?”阿史那卓有些生气了,“你哪也不准去!你面对可汗时的骨气哪里去了?怎么现在竟怕一个无知小辈到这个地步?”

李适之道:“我不是怕他,只是理在这里,咱们无名无份朝夕相处成何体统?我不能因为失理而枉死。”

阿史那卓生气道:“最讨厌你这样!枉我对你一心一意,多番周全护着你,你可以怕被小人暗算,难道不怕失去我的保护么?”

“若你真是那样,岂能因一时不合就恩断义绝?”李适之淡然道。

阿史那卓说不过他,觉得李适之总有一番大道理,唯一的办法就是对他不讲道理。她便吩咐家人禁止李适之外出,更不准别人将他带走。

俩人不欢而散,阿史那卓心情压抑,随牵了马就出门,侍从跟上来也被她喝退。她沿着护城河一路策马飞奔,被风吹了一阵心情才渐渐平息下来。便勒住马头缓缓而行,看着远处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回忆起李适之悠然独唱的歌声,脸蛋又是一红。

就在这时,她发现身后跟着一匹马,回头看时只见又是暾欲谷的孙子亓特勒,便带着一点厌恶道:“你出城跟着我?”

亓特勒道:“我见公主不高兴,怕出什么事,就一路跟来瞧着。”

“滚回去,不想见到你。”阿史那卓没好脸色地喝了一声,心道今天和李适之闹得不快就是因为这家伙。

亓特勒听罢顿时只觉得心里的一股憋屈难以排解,冷冷地策马靠上来。阿史那卓见状也心生寒意,脱口道:“你要做什么?”

亓特勒二话不说突然一踢马腹策马追了上来,阿史那卓吃惊之下正想掉转马头跑,却慢了一步,让他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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