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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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只剩下曹颙与庄席二人。
曹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名下的土地,祖母留下的庄子十顷,密嫔与十五阿哥送的十五顷,再加上今儿康熙赏赐的八十顷,总计一百零五顷,一万零五百亩。一不小心,自己又成了大地主。若是再加上让昌平管事何茂才私下买进的那几十顷荒山,那曹颙名下的土地超过了一万五千亩,已经超过孙氏老太君最早留给他的一万两千亩。这半年来,因为折腾这些地,得了几万两银子出来,还了曹家的部分亏空,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土地不减反增。
曹颙没做过农民,对于一万五千亩地,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仍忍不住有些兴奋。若是不沾政治,做个大地主,过着悠哉的日子多美。不过想想社会现实,又觉得那种想法太不切实际,若是没有与之相符合的社会地位,拥有这么多土地,也未必守得住。说不定哪日,就有权贵惦记你这点儿地,寻个由子吞并了。不过,他还是告诫自己,即便当个地主,也不能够当个心太黑的地主,虽不会冒着大不韪弄什么人人平等的论据,但是在不惹眼的情况下让佃户们生活的好点还是要的。总不能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地主,叼着个旱烟袋,脸上贴块膏药,逼得那些佃户卖儿卖女,嘴里还阴阳怪气地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得,这些,想得有些远了。
就这次圣旨,庄席先生似乎想得更多。犹豫了片刻,他才对曹颙道:“看来颙儿你这种不骄不躁、温良孝顺的脾气确实对了上边那位的胃口!”
曹颙从自己的地主大梦中醒来,不解地看着庄席:“先生此话怎讲?”
庄席看了看圣旨的方向:“颙儿,那庄子可是指明赏给你的!”
曹颙点了点头:“恩,这个,估计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卖了昌平的地吧!不过赏赐给我,与赏赐给曹家,不都一样吗?”
庄席摇了摇头:“颙儿,若是赏赐给曹家,是整个家族的公产;若是单单赏赐给你,是你的私产,这怎么能一样?”
“私产?”曹颙笑了笑:“先生怎么会想到这些个,公产、私产的,不都是家里人用吗?”
庄席略有深意地看了曹颙一眼:“颙儿,你不看重外财,这算是好事,但是有时还应多想想!曹家两房人,就算是长房这支,也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前几年在寺庙里,今年又上京,时日久了……”
曹颙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这几年都不在家里,但是江宁那边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也算尽知。对于父亲宠爱幼子之事早有耳闻,难道还让他费心机与幼弟争宠不成?母亲李氏也是因这个缘故,到京城后不愿意回南。
幸好曹家不是王公之家,否则要上演一场继承人闹剧,听说那边的琉璃姨娘在府里的风头一时无二,除了在李氏面前不敢放肆外,在其他人面前很是跋扈。
曹颙并不怨曹寅,曹寅五十多岁,寻常人正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曹顺是他年近五十才得的老生儿子,自然不会像对长子那般苛责。
曹颙是曹家的长子嫡孙,又是郡王福晋的同母兄弟,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不容置疑。没有人会质疑这点,即使庄席先生也是这样认为。
只是这时候,还有分家一说,按照民间约定俗成的宗族制度,分家时是不分嫡庶、财产均分的,只有女眷的嫁妆除外。例如,曹家若是分家的话,李氏与兆佳氏的嫁妆是不算在内的;曹寅这房要是分家的话,李氏的嫁妆留给亲生子女,其他家产由曹颙与曹顺两兄弟均分。
庄席先生一番分家的话说出口,听得曹颙瞠目结舌。曹家还有那么大一个窟窿等着填,哪里就能够想到分家?再说,曹家从康熙四十四年开始还亏空,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家底?除了京城与江宁的宅子外,怕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江宁的宅子毕竟是官宅,若是曹家人不任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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