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字,他中进士后,由伯父给赐的字。

马俊伯父家没有子嗣,马俊是两房唯一的独苗,按照宗族传承制度,就有点一人肩挑两房承嗣的意思。六月新婚,马俊同时娶了两房媳妇,不分大小。一房算作伯父伯母的儿媳妇,一房算是马俊父母的儿媳妇。

马俊成亲三个月多,脸皮也愈加厚了,笑着问曹颙:“小曹问这些个做什么,莫不是想女人了?听说塞外的姑娘可主动的很,小曹没被轻薄了去?”

曹颙看着马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京城真是大染缸,当年那个口口声声“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小秀才怎么成了这个德行,简直就是不良文人的代表,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不过,最头疼的,应是马俊那老夫子般刻板的父亲。

宁春给两人倒上茶,笑嘻嘻地看着两人斗口,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马俊看不过眼,开口道:“别在小曹面前装好人,就你那点儿风流事,还能够瞒得住我和余善。正妻未娶,小妾纳了好几个,外头养得粉头也不少。纵然是风流,也要有个度,真当自己个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不成?我可听说了,你在海棠院可歇了好几宿(xiu)了,这次又梳笼了哪个?”

宁春笑着不吭声,外面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是永庆到了。

永庆还在孝中,穿着素淡,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倒显出几分斯文来。

曹颙起身:“善余兄!”

永庆笑着进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黑了些,壮了些,有几分男子汉气度了。只恨我守孝脱不得身,要不也跟着去塞外见识见识!”

马俊听了,打趣道:“怕你不是想要去见识,而是想着找蒙古汉子比试比试吧!二十多岁的人,还是喜欢争强斗狠的,真拿你没法子!”

永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哈哈地冲马俊伸了伸大拇指:“知我者,天成也!”说着,又对宁春道:“景明,你这次要在京中待上些时日吧?要不,就同你父亲商议,让你留京算了!有我与小曹,大家还有个伴儿!”

宁春笑眯眯地回答:“家父也正有此意,只是他老人家的缺还没定下来,暂时考虑不上我这边!按照家岳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京的!”

宁春的未来岳父,是户部员外郎,官职虽不高,但是家族背景显赫,也算是京中大户。

马俊环视了众人一眼:“眼下大家也大了,都在仕途上努力,还不知往后的成就如何?”

永庆爽朗一笑道:“人活一生,但求逍遥,随心而已!”

马俊很是意外地看了永庆一眼:“你倒说出这般话来,也算稀奇。如今,你与小曹都是武职,我与景明都要混文职的。待过十年,再看看咱们四个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朋友几个正说着话,就听见楼下传来吵杂声,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

宁春皱着眉,打开雅间的门出去,站在二楼楼梯那里往下张望。

“天子脚下,何处来的山野村夫,竟敢动手打人?”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桌后,捂着嘴巴,仰着头道。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满脸怒气:“爷打得就是你,谁让你满嘴喷粪、胡咧咧!”

那书生一副不屈的模样:“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曹寅,国之蛀虫,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仗着圣上的恩典,在江南作威作福,谋盐茶之私利以肥己,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法度!”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七十三章 酒楼(下)

前门,大栅栏,贵宾楼。

“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曹寅,国之蛀虫,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仗着圣上的恩典,在江南作威作福,谋盐茶之私利以肥己,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法度!”

楼下大堂里的书生说得大义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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