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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香饽饽,差点让别有用心之人拖下水。
如今,既然提起差事,曹颙想起十六阿哥说得去六部当差的话。自己是嫡长子,又没有其他同胞兄弟,若是为了将来支撑门户,总是要走仕途的,断没有一直在京城混闲职的道理。想到这些,他开口问庄席道:“先生方才所说的那些个守备、千户、宣抚使什么的,前途如何?”
“公子想到军中发展?”庄席连忙摆手:“不成,不成!虽然眼下公子抬了旗,但毕竟不是纯粹地满人血统,家族又没有兄弟叔伯在军中,独木难支,前程有限?”
曹颙也想知道这点,只是京城这边风起云涌地,说不定哪天就是牵扯到自己头上,实在让人心生厌倦,若是能够早些离京,再避开江南官场,那就是大自在了。
“公子毕竟年轻,就算想要外放,也要熬上一两年,六部这里差事虽然累些,升迁却也是最容易的。以公子如今的品级,只要不出什么大错,想要升官却是不难。”庄席道。
还升官呢?曹颙想起前几日自己劝宁春那些话,暗暗祈祷,当差就当差吧,只是避开最麻烦地户部就好。最好是个顶顶清闲的衙门,每日过着舒舒心心的日子。熬上些时日,也找门路出去当当父母官什么的。那年马俊走时,自己还羡慕他“京里有人好做官”,回头若自己也能走那条路,便也可倚仗倚仗姐夫与那老丈人,在地方上悠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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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松树胡同,程府。
星车刚进府门,小厮鹤鸣就迎了出来,悄声向程梦星胡家三爷来了,在厅上等您呢!”
程梦星“嗯”了一声,喊人把螃蟹抬下来,又吩咐道:“告诉厨下。挑鲜活的洗出二十只来。拿清水泡阵子吐吐沙土。然后蒸了。记住,叫他们只搁净水蒸,别做花样坏了鲜味。余下地先搁水养着。”
仆从应声去了。程梦星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漫不经心问鹤鸣:“他又来打秋风?这回又怎么说?倒出息了,知道在厅上等我。”
鹤鸣回道:“这次却不是,三爷还送了礼来。”
程梦星顿住脚,略带诧异地瞧着鹤鸣:“送礼?这倒新鲜了。他说什么了?”
鹤鸣摇头道:“奴才不知。只是三爷今儿一脸的得意。与往日却是不同。”
程梦星摇了摇头,回房换了衣裳,往前院厅堂走,拐过甬道,正瞧见自己那拐了十七八个弯才沾上点儿亲的表弟胡季仁拦着两个抬螃蟹的下人,瞅着螃蟹指指点点评论一番。管家程海站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嗯嗯啊啊地支应着。
程梦星瞧了一眼鹤鸣:“我说什么来着。他要是知道规规矩矩等着。那就是出息多了。”
鹤鸣陪笑道:“怕是海叔搅缠不过他,奴才过去说说。”
程梦星点点头,径直往前厅去了。
少一时。胡季仁笑嘻嘻地进了厅,先行礼请安,然后笑道:“表哥真会挑蟹,瞧着真好!今儿我可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向表哥讨杯酒喝了!”
程梦星端着茶盏瞧了他一眼:“老三,怎么今儿想着过来了?”
胡季仁自己坐下,小厮送上茶来。他品了口茶,方笑着回道:“多谢表哥借我的银子,我托上了那门路,果然在户部得了个缺,堂主事,正六品!我已派人家中报喜去了,过些时日家中送了银子回来,我就还表哥。”
这胡季仁是程梦星姨丈的堂侄,勉勉强强算得上亲戚,本来并不熟识。因两人都是四十八年进京赶考,又多少带了些亲,便一同上的京,最初胡季仁还在程家借住过些时日。那年程梦星运气不好落了榜,胡季仁却只强了一点点,虽然中了三榜进士,却没得实缺去处。
胡家也有些个家资,胡季仁便四下攀关系使银子,好歹谋了吏部地笔帖式先做着。他家虽不是没钱地,但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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