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部分 (第1/5页)

这两个,一个是堂叔,一个是娘舅,正是可以出面为天佑张罗的人选。

初瑜也没旁的法子,点头应了。

父子二人出差,李氏这边是瞒不住的,只能换个说辞。

曹颙这边,便说是奉命出关巡查关外土地与赋税;天佑那边,则说是奉密旨护卫四皇子巡视两江盐赋。

真真假假,只掩了洪水之患。

李氏真信了,对长孙那边没交代什么,反而很是担心儿子这边。

眼看就要进伏,即便关外凉快些,可曹颙的身体不比年轻时,年前又是一场大病,现下看着都过于清瘦。

老人家放心不下,少不得嘱咐媳妇,多带解暑药,又将自己这边的人参片,给儿子装了大半,让他累时含着解乏,千万要爱惜自己。

曹颙感念慈母之爱,唯唯称是,回过头去,在儿子面前又当上严父。

“你是侍卫,只需尽侍卫之责就是,其他的不要多言……四阿哥是个有主意的,在他跟前当差,不用有自己的主意……”曹颙交代道。

不是不想望子成龙,只是天佑的年纪与阅历在这里摆着,过与不及,反而容易暴漏其短处,还不如恭恭敬敬做服帖的臣子。

成心腹的话,就要掂量分量。自古以来君王身边的谋臣有几个得善终的,四阿哥即便现下不是君王,以后也是,风险过大。

耳目的话,近是近了,功劳建了,却容易被看轻。

手足的话,就甭想了。

清朝的皇帝可不讲究手足这一套,而是主奴有别。

即便是雍正与十四贝子,同父同母,也是一个是皇帝主子,一个是奴才下臣;更不要说天佑一个小小外臣。

天佑以后,只需奔股肱之臣使劲就行。

不是最与皇帝知心的,只要不可或缺。

天佑恭听父亲教导,心里想到父亲身上。

早上皇上登基前,曹府就与雍王府关系友善,可父亲从没有借着这个越雷池一步,恪守君臣本分。

皇上登基以来,有许多倚重的心腹大臣,昔日的年羹尧、隆科多;现下的李卫、田文镜。

可年羹尧、隆科多抄家夺爵,不得善终;李卫与田文镜成为皇上手中的尖刀,得罪了多少权贵士子。

皇上在还罢,李卫与田文镜有靠山;皇上若……这两位会是什么下场……

天佑直觉得后背发冷,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父子二人正说话,就有小厮来报,门外有人递帖子请见。

即是挂的工部尚书职,曹颙自不可能是光杆司令,随之出京的,还有工部都水清吏司的一个两个主事、四个杂员小吏。

现下门外递帖子的,就是明日随他出京的这几位。

看了看拜帖下的署名,其中一个,还是曹颙认识的,是左住兄弟的族叔永亮。

曹颙记得永亮是七品司库,本是有正经差事的,怎么成了随着主事出差的杂员?

工部掌管的差事,上关系帝后陵寝,下关系百姓黎庶,许多工程多在京外,工部的低级官吏多有出京的时候,那都是没有什么正经差事的小吏。

这个时候,出行不易,出差可不算什么好事。

品级高还好,有地方官员孝敬;小吏的话,只有劳累的份,甚至吃苦出力偶有功劳,也多是给随行上司锦上添花,落不到自己头上。

曹颙虽心中诧异,可却什么也没说,使人将六人引到前院西厅见客。

六人是来请示明日出行与**时间来了,曹颙即挂了工部尚书,就是众人的顶头上司,众人自然是以曹颙为马首。

说话的是两个主事,永亮在四名杂员这末,低头不语,也没有刻意表明自己与曹颙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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