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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就十五、六的年紀,長得倒已是高挑修長,他頓了下道,&ldo;屬下衍方。&rdo;

顧相檀將衍方看了看,又問,&ldo;之前在哪兒當差?&rdo;

衍方道,&ldo;乘風宮。&rdo;

乘風宮,就是東宮,太子趙勉住的地方。

宗政帝把太子的人調給他用,這心思,也夠明白的了。

只是顧相檀卻沒想到,淵清這麼早就已經把人布進了東宮了,而衍方從他進京的第一天開始,也已經被那人抽派到了自己身邊,然而上一世,顧相檀卻用了很久才發現。

問完話,顧相檀便狀若無事的回房去任由蘇息給他擦了頭髮,沒半刻外頭就有人來請他到紫微宮赴宴了。

顧相檀仍是換了一套素白的衣裳,那衣裳與其說是簡潔清雅,不如說是慘白單調,特別是出現在一干華服錦繡的宮人中間,顯得極其突兀詭吊,格格不入。

宗政帝見到他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微頓了下,好在很快便恢復了,讓小太監將顧相檀領到了自己的右方坐下,而他的左邊則依次坐著幾位王爺、國公和上將軍。

洗塵宴頗為盛大,因著顧相檀身份特殊,女眷並未列席,而席上雖是素齋,但水陸畢陳道道精美,可是費了一番心思的,趙攸想得也算有些道理,顧相檀自幼離家,雖有相國寺庇護,但和尚的生活難免苦寒,他又是過過好日子的孩子,這般錦衣玉食一時忘卻了沒關係,享受久了,便總能想起來了。

然而如斯美食擺在顧相檀面前,又有皇帝在一旁舉箸相邀,顧相檀卻只稍稍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

禮部尚書瞿光忙小心問道,&ldo;菜品可是不合靈佛胃口?&rdo;

顧相檀搖了搖頭,面帶愁容,合著他一身素衣,顯得分外哀戚。

宗政帝見此,自然也放下了筷子,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般,陪著顧相檀嗟嘆了一聲。

&ldo;裕國公為國效力多年,如今竟遭逢歹人之手,實乃讓人痛心至極。&rdo;

周圍眾臣皆連連附和,

顧相檀道,&ldo;爹爹自幼教導我為人要克恭克順謙虛謹慎,他自己平日也禮賢下士溫恭自虛,竟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rdo;

顧相檀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淚盈於睫,只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宗政帝,語音哽咽仿若句句啼血。

而宗政帝在他的目光下卻微微別開了眼,但口中仍是惋惜喟嘆,一副沉痛難言的表情。

不遠處的刑部尚書立時帶著一干屬下跪倒在正中,一邊磕頭一邊說著&ldo;屬下失職,屬下定早日捉拿真兇歸案,還國公大人一個公道。&rdo;

宗政帝問,&ldo;現下這案子可有何頭緒?&rdo;

尚書便道,&ldo;那伙賊人夜半潛入國公府,手段狠辣兇殘,老弱婦孺一個不留,現場並未找到兇器和活口,只是屬下已尋到當日有人目睹過賊人逃竄時的身影,目前正加緊盤問,相信不日之後便會有眉目。&rdo;

宗政帝聽了忙頻頻點頭,此時坐於他右手之下幾位的一個少年卻開口問道,&ldo;既無兇器也無活口,單憑几人信口所言便能作為罪證,會不會太過草率了?&rdo;

那少年目若朗星面若冠玉,說話時帶著些恣意飛揚的味道,一下子就把刑部尚書給說得愣了愣,片刻才道,&ldo;七世子說的是,自是要他拿出罪證才會信了他們的話。&rdo;

那被稱為七世子的少年卻皺了眉頭,&ldo;話是這麼說,但你們這辦事的速度也太慢了點,都一個月了,這些個目擊的人還沒想出個子丑寅卯來,你還指望他們能用多久想起來?不如尋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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