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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前途無限。

依蓮上前招呼。

在半小時內,朱小姐挑了只鑽表、一條項鍊、一對手鐲,以及一隻胸針。

她站起來,「稍後會有人來付帳。」

她懂得規矩,沒有即時取貨。

依蓮送客人出門。

說也奇怪,不到十五分鐘,便有一中年男子進來,「我聽說朱小姐挑了些首飾。」

依蓮出示首飾。

那男子氣定神閒地看了一眼,「怎麼沒有戒指?」

「朱小姐沒選指環。」

「她戴五號,有現貨嗎?」

「有。」

依蓮取出一盤指環。

那中年男子順手取過一枚紅寶石指環,「這就很好,一共多少?」

依蓮把總數算出來。

中年男士開出一張支票,「朱小姐明天會來取。」

依蓮恭送他離去。

然後問老闆:「支票會兌現嗎?」

翟紀如到底見多識廣,淡淡說:「銀行是他開的,你說兌不兌現?」

依蓮吐吐舌頭。

翟紀如笑,「這個月咱們的佣金不錯啦。」

那個年輕人呢?朱碧珊已經把那年輕人丟腿後了吧。

他連一隻戒指也買不起。

可是他有情意。

那就要看當事人的價值觀如何了。

像翟紀如,她就認為難得有情人。

在這個遍地黃金的大都會裡,要什麼有什麼,年入千萬,視作等閒,但是何處覓知己?

少女不知珍惜,寧愛玻璃珠子。

當下翟紀如拎起一串項鍊,笑著問依蓮:「像不像假的?」

「假的才不敢做得那麼大。」

兩個人都笑了。

朱碧珊隔了幾天才來取貨,她根本不急,支票也早已兌現,翟紀如笑道:「有空再來看。」

朱碧珊回眸一笑,無限天真可愛,把珠寶往大背包里一塞,輕鬆地離去。

大都會中充滿機會。

總不能入寶山而空手回。

天天都忙。

當然希望生意好,客人消費能力一天比一天高。

自該年之後,朱碧珊幾乎年年都來光顧。

她衣著越來越光鮮,挑選得也好,名貴、時髦,配她個人風格。

依蓮說:「最難得是嘴角、水遠含笑,高深莫測,你以為她少年得志,會得驕傲,可是不。」

送她首飾的人,卻年年不同。

翟紀如緊守秘密,不允透露一言半語。

一日翻雜誌,看到朱碧珊彩照。

依蓮說:「看,我們的耳環。」

翟紀如取過端詳。

果然,美麗的她戴著副大珍珠配金葉子耳環。

「噫,這不是林某人送給他太太的嗎?」

依蓮掩著嘴笑。

翟紀如也笑了。

歡場哪裡有真愛。

只見圖片說明這樣寫:「這副耳環由家母送出」……

翟紀如說:「戴得很好看。」

這是真的,配珠灰色晚裝,不加其他裝飾。

正在看,一位蔣太太進店來,一眼瞥到照片,順口評日:「真厲害是不是,上個月我到溫哥華,她與我同一班飛機,也搭頭等呢,一打探,據說是前去置業,在英吉利灣買了一層閣樓,還有,大學附近一幢兩萬尺地獨立洋房,這是中型商號一輩子的利鈿了,你說人家是否經營得法。」

翟紀如不敢有任何反應。

蔣太太感慨萬千,「男人要是搭上這種女子,只得不斷捐輸,直至氣絕為止。」

依蓮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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