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提起。那阿福却姿势不变,只是双膝悬空,在空中磕了三个头。
袁寒亭皱眉道:“小心,别又把衣裳弄脏了,回去云姑娘要骂的。事办妥了?”
那阿福就站直身子,嘿嘿一笑,愚忠的脸上露出顽皮之意:“我把他们都杀了,照公子说的,每个人都只用了公子教的那三招。他们的证物我还带来了。”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店外昏暗,众人先没看清,然后才看出那是两只人手,一个极细而瘦,想来是佟百足的;另一个肥厚多毛,该就是尉迟熊的了。
袁寒亭淡淡一笑:“回去叫云姑娘给你腌起来,你又多了两个‘挠挠’玩了。”
众人面上变色,那说书的小姑娘已“呀”地一声遮住了眼,忍不住快要吐出来。那个阿福站在袁寒亭身边,比袁寒亭高出两个头。偏他像个小孩,而袁寒亭则像个大人一般,景象十分怪异。那袁寒亭忽然拍手道:“该来的也都来了。骆兄,小仆阿福代你杀了两个意图劫镖的小贼,你不赏他点什么?”
这话分明是挑战之意,骆寒依旧不答。袁寒亭忽一挥手:“掌灯!”他身后本只有一根火炬,这时那四十余名铁骑都晃亮火摺子。他们马匹上装备甚齐,当下每人点燃一根松油火把,登时把门外照得通亮。
骆寒依旧坐在座上,冷傲得不做一声,只冷冷抬头看向门外。却听袁寒亭在一片火光中笑道:“是了,闹了这半夜,做的看的都该累了。阿福,杀一匹马,烤熟了给大伙儿驱驱寒。”
那阿福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到东首墙边茅棚下,一抱就抱起整半垛干柴。柴太多,他洒洒落落地抱到了大门前,还剩下好大一堆。接着往地上一抛,接过一支火炬,就生起火来。本来这么阴湿的天,干柴毕竟也有点潮,燃起来也不会很快。但那阿福一嘬厚唇,只吹出一口气来,火苗就一长。他的一张嘴真赶得上一只风箱,没两下,火势就健旺起来。火一燃,他就翻身走进院内,找着镖局的车,“啪”地一掌,就劈断一根车辕。马一惊,齐齐惊嘶,他已拣最肥最大的一匹扯断套索,扛到前院来。
一匹好马怕不有六七百斤,亏他怎么扛来!众人这才知道他真的是要杀马。只见他回到门口,把马放定,那马长嘶一声,阿福并不用刀斧,一伸手,一只铁爪竟生生从那匹马肛门掏了进去,他胳膊极长,又不避腥恶,直挖出一颗马心来。他对袁二公子的话似乎说一句听一句,务必要做到十成十。那匹马已倒在泥地里做临死前的抽搐。阿福一掌劈断店门口挂店招用的足有粗瓷碗口大小粗细的旗杆,在石上磨了磨,“脱”地一声用尖端就从马的肛门刺了进去,再从前胸穿出来,一匹活马竟这么生生被他料理了!
然后他用几根干柴支成了两个三角架,把马架在火堆上烤。
众人都看得骇然变色。袁二公子却气定神闲,悠然抚掌道:“骆兄,听说你久居边塞,马肉之味想来很熟吧?咱们这火烤马肉,荒凉小店,加上半壶劣酒,也足以遣此良夜了。勿谓我招待不周——只不知当兄之意否?只是这么一匹一匹杀下去,骆兄那十几二十车银子只怕就没牲口拉了。”
众人才知他此举深意。他是要激怒骆寒,嫌店堂狭小,要引他到门外再动手。再者也要借此激励属下志气。
三娘轻声道:“他是七巧门中高手,暗器奇绝。只要在店外黑暗之中,他一声令下熄灭火把,只怕他那一身暗器就更难逃避了——何况还有阿福那一身蛮力。”
她出言就是为了提醒那少年别上当。那少年见袁老二杀马,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面上就露出一抹忿意。冷声道:“马杀绝了不要紧,我还尽可多捉几个缇骑来拉车。我一贯茹毛饮血。塞外野人,吃不惯你们这些斯文人做的东西。”
袁寒亭面上阴气一盛,忽一甩衣袖,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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