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后,神智开始清醒了一点点,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没有意识,但他头脑仍旧是昏昏沉沉的。他的手隔着衣服不停抚摸陆倩的背脊,一张还散发着难闻的酒气的嘴,堵住陆倩的双唇一阵胡舔乱吻。
陆倩一下子懵了,脑子里顿时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直到姐夫的手插进衣服摸到她的胸的时候,她才一下子惊醒过来,一阵努力地挣扎,一边压着嗓子叫着,姐夫,别这样啊。
深度醉酒的男人什么清醒的意识都不会有,他只管疯狂地吻,疯狂地抓,疯狂地索取,十根指头上下游移,从胸部到腰腹,再到更深的地方。陆倩被压挤在小小的驾驶室的角落,两边的铁板隔着衣服凉透她的肌肤,她哼叫着,推拒着,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对于眼前这个力量强过她数倍的男人而言,这无异于螳臂当车,反倒更激发这个男人潜藏的野性。
陆倩没有放弃扭动和挣扎,直到这个男人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一字一字,来往敲击,终于击溃了她心底架设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的衣服被粗暴地扯开,黑夜冰凉的空气冷得她一阵寒颤,她的光洁的未经人事的身子被压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她感觉到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着嘴唇却依旧咬不住痛苦的呻吟。就在这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在这一片沙土的荒凉之地,她人生最宝贵的第一次,被这个自称为姐夫的人,硬生生地劫掠而去。
或许这也谈不上是劫掠,陆倩自己都不清楚,她是甘与不甘,怕与不怕?但事实如此,木已成舟。不知是他们谁的脚,把车座里那堆掩盖好的秽物踢得稀烂,那股难闻的酒臊味儿又弥漫开来,飘过车窗,漫向无边无际的夜空,漫向陆倩整个晃荡无休的人生。
过渡情人(25)
清晨,壮阔的旭日从天地一线处节节拔高,阳光像金子般铺洒开来,落在这极目荒凉之地,淋遍老旧的货车车身,显得无比粗糙。
陆倩就坐在这辆车里,她裹在备用的大衣里头,眯着眼睛凝望太阳,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她身侧横躺着的男人,衣衫凌乱,肮脏不堪,微长的头发把眼睛整个盖住,睡得跟死猪一样。远处东来的火车横隔天际,轰隆隆驶过,化作一个黑点,开往更深更远的荒凉之所。
我的姐夫,陆倩想,我离开故乡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儿,是为了躲开包谷那群流氓的纠缠,可我竟然把第一次给了你,我的姐夫,你叫我再怎么见你,你叫我再怎么见姐姐啊?
陆倩没有哭,她的泪在夜里就已经流完了,她担心自己不敢再面对这个男人,她想她真的不能再面对这个男人了。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在砾石地上躲闪着落步,向着朝阳而去,没走多远,她忽而站定看看天,忽而又躲闪着走了回来。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吗?
不是。
她来到公路上,她站到公路的中央,张开手迎着风向远处急使而来的汽车挥舞。
四个小时后,她站在乌鲁木齐火车站的大门口,人潮熙攘。阳光将火红色的用双语书写而成的巨型招牌照得通亮刺目,陆倩一边用手遮挡阳光,一边抬头仰望。
当她坐在宽敞明亮的软席候车大厅里时,她手里攥着还剩四千多块钱的信用卡,看着从身前来来往往的穿戴不一或乐或愁的凡夫俗子庸碌人群,心里忽地就有了感触,眼泪倾滑而落。生活啊,你为什么亘古以来就只为你的信仰者们提供两条出路呢,仅仅两条——非哭即笑,非笑即哭。我站在这哭与笑的尘世之间,一眼,就望穿了命运。
她站起来走在人群末尾往检票口移动的时候,那个让她遍尝哭笑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大厅门口,他一眼就望见落在末尾的她,那件大衣上沾染着明黄色的油漆,明晃晃地勾住他游移不定的眼睛。
他冲上来,抓住她,却出奇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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