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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rdo;符金盞攏了攏臉上的秀髮，言語中有些蕭瑟意味，語畢，卻笑了笑，道：&ldo;別光說妾身，也要說說你，楊公子，回到金陵之後，你要怎樣去做？&rdo;

楊璉哈哈一笑，道：&ldo;還能這樣去做？我這人，沒有大志，就一混吃混喝，等死的人罷了。&rdo;

符金盞見楊璉說的可笑，不免搖搖頭，道：&ldo;你這話，別人或許會信，妾身卻是不信。你還記得大相國寺？&rdo;

&ldo;大相國寺？&rdo;楊璉不由重複了一遍。

&ldo;不錯，大相國寺。&rdo;符金盞笑了，定定地看著楊璉，細聲問道：&ldo;難道楊公子就沒有什麼想法？&rdo;

&ldo;我能有什麼想法。難道，傅姑娘真的認為，你有帝後之姿？&rdo;楊璉忽然問道。

符金盞停了片刻沒有說話，稍等了一會，這才道：&ldo;如果說妾身有帝後之姿，豈不是說楊公子有帝姿？&rdo;

楊璉聞言，心中一動，雖說符金盞這話有不軌之言，但何曾又不能理解為一種變相的表態？明月下，楊璉一雙眸子閃亮，定定地看著符金盞。

符金盞忽然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不妥，又見楊璉那雙眸子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心慌意亂起來，宛若秋水一般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垂下，低聲道：&ldo;你怎能這樣看著人家。&rdo;

&ldo;似你這般，才貌雙全的女子，也不知何人有福氣才能娶你為妻？&rdo;楊璉笑道。

符金盞冷哼了一聲，語氣卻是糯糯的，就像江南的糯米糕，甜到了心裡，道：&ldo;怎麼，你就不想？&rdo;

楊璉鼻翼抽動，一陣馨香沿著鼻子到了肺腑，覺得無比舒暢。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著符金盞的柔荑。符金盞掙了掙，哪裡有楊璉力氣大，半響無果，只得搖搖頭，道：&ldo;你也就會欺負我。&rdo;

&ldo;怎麼會。&rdo;楊璉笑道。

符金盞任由楊璉抓著她的手，忽然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道：&ldo;可是，我有些害怕。&rdo;

&ldo;害怕什麼？&rdo;楊璉忍不住問道。

&ldo;妾身還記得，那日的大相國寺，那個老和尚的說的話語。嘿嘿，恢復祖先昔日的榮光，而你，曾經貴為人上人，妾身又不是笨蛋，豈會猜不到你的身份？&rdo;符金盞低聲說道。

&ldo;楊家一門，除了楊隋，便是楊吳。那楊隋已經過了三百年多，算算時間，你只能楊吳的舊人，而你的名字，又與前朝舊太子名字一模一樣，妾身覺得，這一切並不是巧合，冥冥之中，當有定數。&rdo;符金盞又道。

楊璉並不覺得驚訝，符金盞是個聰明的女子，就像楊璉當初也猜透了符金盞的身份一樣，符金盞覺得自己是楊吳的舊太子是在常理之中。不過，楊璉並不打算讓符金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陷。

楊璉至今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的身份，包括林仁肇、陳鐵，除了本來就知道他身份的米詩薇，曾憶齡雖然也算一個，但畢竟是舊人，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目標。

&ldo;想那天下之大，姓楊者數不勝數。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相同並沒有什麼稀奇。&rdo;楊璉決定打死不承認。

符金盞眼波流轉，在夜光下熠熠生輝，仿佛看透了楊璉一般，笑道：&ldo;那老和尚之言，又作何解釋？&rdo;

&ldo;那些和尚，不事生產，專門崇拜這個菩薩，那個大佛，似乎沒有什麼作用。他們的話，並不可信。再說，那日還有郭榮，據老和尚說，同樣是十分富貴，日後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