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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兩人依舊品著茶水，下著圍棋，查文徽忍不住道：&ldo;楊節度，你就這樣讓他等？&rdo;

&ldo;讓他等，他剛殺了人，自以為立下功勞，我倒要晾一晾他，看看他有什麼想法。&rdo;楊璉淡淡的說道，填下一顆黑子。

查文徽點點頭，如此看來，楊璉是有準備的，他也就放了心。兩人下棋足足有半個時辰，查文徽這才站起身來，依舊到了屏風後，慢慢品茶。

楊璉讓人把潘森等人帶了進來，十幾人幾乎要將書房給擠滿了。潘森一進來，立刻半跪下，口中道：&ldo;末將潘森見過楊節度。&rdo;

潘森身後的十幾人見狀，也紛紛跪下，七嘴八舌地說著，都是給楊璉施禮。

楊璉輕輕敲打著案幾，並沒有急著說話，書房裡，短暫的嘈亂後只剩下了呼吸聲，此外還有案幾敲打的聲音，楊璉的沉默讓潘森有些弄不明白，這位楊節度心中在想什麼？潘森身後的袍澤大多是粗人，更是弄不明白楊璉心中所想，偏偏楊璉不說話，根本無從猜測。

一盞茶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潘森的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大汗，卻不敢擦拭，身後的袍澤更是動都不敢動。雖說眼前只有楊璉一人，但放在書房的屏風後，恐怕藏著不少的刀斧手吧，畢竟那日的情況，對於眾人來說，印象太深了。

楊璉敲打了案幾半響，這才緩緩說道：&ldo;都起來吧。&rdo;

潘森心中一喜，忙道：&ldo;多謝楊節度。&rdo;說著，站起身來，腰依舊彎著，同時借勢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楊璉擺擺手，道：&ldo;好了，你們的事情本節度已經知道了。&rdo;楊璉說著的時候，站起身來，踱步到了潘森的身邊，忽然笑道：&ldo;潘將軍，你的心可真是夠狠啊。&rdo;

潘森心中一顫，楊璉的語氣雖然平淡，但似乎有不滿的意思，忙道：&ldo;楊節度，末、卑職願意為楊節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楊璉冷哼了一聲，道：&ldo;潘森，你今日殺了袍澤，明日就有可能殺我，你說，我該不該信任你呢？&rdo;

第三十九章 奇襲

楊璉這話說出來，已經足夠震撼。

潘森臉色一變，忙跪倒在地上，抬起手捂著胸口，道：&ldo;楊節度，末將改惡從善之心，日月可鑑。末將在這裡發誓，若說背叛大唐，背叛楊節度，願萬箭穿心而死。&rdo;

楊璉眯起眼睛打量著他，見他說的堅定，不像作假。

潘森見楊璉似乎不相信的模樣，看見楊璉身著的架子上，有一柄寶劍，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寶劍身邊，拔出了利刃。

這一幕讓跪著的眾人吃了一驚，有人急忙看向了楊璉，這潘森是要殺了楊璉嗎？楊璉不緊不慢地站著，一副淡定的模樣，斜著眼睛看了潘森一眼，嘴巴閉著沒有說話。

潘森拔出寶劍之後，立刻橫在脖頸上，道：&ldo;既然楊節度不肯相信潘某的忠義，潘某願意以身證明。&rdo;說著，手動了起來，就要引刀自刎。

楊璉這時叫了一聲：&ldo;慢！&rdo;然後踱步走了過去，臉上帶著笑意，道：&ldo;潘將軍無需如此，剛才只不過是本節度試探罷了。得罪之處，還望潘將軍寬待。&rdo;

潘森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寶劍，道：&ldo;楊節度言重了，末將不敢。&rdo;說著，把寶劍插進劍鞘，退了下去。

楊璉掃視了依舊跪著的幾人，擺擺手，道：&ldo;罷了，你們都起來吧。&rdo;

&ldo;多謝節度使！&rdo;眾人說著，站起身來，有幾人都看著潘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