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细节都打听清楚了,所以安无忌的事定然也是瞒不住了。于是他在这里先漫不经心替他小小应付一句,把他这个欺骗皇帝的坏蛋,也变成苦心帮助皇帝实现愿望的功臣了。“长清自己就算是来,也总是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跑来扰人清梦。每回来都是劝我与你相见。五天前的晚上,他还跑来痛哭流涕,说他再也不忍欺骗皇上了,再这样整天装做什么事也没有,看着皇上黯然神伤,他的。我当然不理他地无谓之言,只是警告他,如果个字,我保证,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我。”容谦这谎虽撒得极大,但细节上倒也甚是注意。和最后史靖园查出来的诸般事实。肯定不会有冲突之处,他越查,最后只会越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五天前,正好就是燕凛向封长清表达内心痛苦的时候,容谦说出这时候封长清来求他现身,不但合情合理,而且也更能给封长清加些印象分了。燕凛现在,果然信而不疑,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封长清的事:“原来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我。”他慢慢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容谦,声音有些遥远,有些呆滞:“你就在京城,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我在想你,你一直知道我为当年地事痛悔万分,可是你就是不见我。不管封统领怎么求你,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肯来见我,是不是?”他声音里竟然没有哀怨,没有愤怒,只是一片漠然。容谦也不回避他的目光,神色平和地与他对视,眸光温和宁静,直到他脸上僵紧而冷漠的神情渐渐瓦解,容谦才轻轻一叹:“陛下,我不见你,岂是无情。真要相见。怕反有诸多烦恼。我留在京城,留在离陛下最近的地方,难道真是受封长清地逼迫吗?我若不愿,世上又有谁真能逼得了我。陛下不能舍我,我又何尝愿意舍却陛下。两年半以来,总在京城内外。从来不曾远去,这份心思,陛下真的不知?”当年他心知必死,一意求去,态度当然洒脱而绝情,现在知道将来有很长的时间要在一起相处,燕凛又是个皇帝,心思深且重,那为了把彼此的关系尽量打好一些,有些软话还真不能不说。初时容谦也只当这话说来不过是策略。只是说着说着,渐渐也觉心头柔软一片,暗自苦笑,不管是否愿意承认,这一番还真是字字句句,都是真话。他语气柔和,神情怅怅,言词之中情怀虽淡,却可让人真切感受到。燕凛脸上的肃然一点一点慢慢软化,眼神渐渐柔软。徐徐低下头,声音渐渐悲凉:“可是,你始终不肯来见我。”容谦叹息:“我不见陛下,正是不愿陛下为难,试问,以我地身份功绩,陛下打算如何安置于我。”燕凛默然而不能答。他已经不是两年半以前那个惶恐而惊乱的少年了。当年的他,乍闻真相,可以疯狂地想着要找回容谦,要把一切都还给他,再加以至尊至贵的荣耀,以作报偿。而亲自主政国家两年多,越发沉熟内敛,心性坚毅,现在地他,已经知道,国家大事,不可纯凭感情而断了。有的事,无法还人公道。容谦是好人,是忠臣,是这世上待他最真心之人,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眼前地局面。燕国已经有了真正的主人,现在的国家政通人和,他地权威已然确立,朝廷的权力格局也早已焕然一新。这个国家,不需要一个权力至大,威望至大且功劳也至大的臣子。不管容谦是否有野心,他的存在,对皇权就是一种威胁。而已经达成新的权力平衡的朝堂百官……更是绝对不会喜欢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忽然重新冒出来。尤其是,他现在正准备着对秦用兵,国家政局更经不起丝毫动荡。如何安置容谦,如何合理地决定容谦将来的待遇,其实,这两年多以来,他一直都在想,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理想的答案。在长久地沉默之后,燕凛才慢慢抬头,眼神郁郁悲凉。他几乎是强迫自己去看容谦那已经永远失去的右手,在心中冷漠地逼迫自己去回忆,那场无情地凌迟,残忍地伤害。一切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所有地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刻薄寡恩,残忍无情,都是他,而最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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