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1/4页)

为急进。所以只能行鬼之道,格局未免太低。表面上你身居高位,手握兵权,可事实上,你甚至不敢调一兵一卒来围杀我,只能和他联手用这种下三滥地手法伤人。不过你到底年经,忍性不佳,耐性不足也是难免。而且有这样的热血冲动。却也未必是坏事,经此教训之后,以后尽量改了便是。”他这般从容言来,指点优劣,倒还似将赵忘尘当徒弟教训一般,浑不看赵忘尘那渐渐惨白如纸的脸色。“至于你……”方轻尘平静地回头看楚若鸿。“权力的确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品尝过那个滋味地人。就再也不愿意放开,这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你只看到了君主的权威与荣耀,却不记得君王的责任和义务。今天我与你共游京城,眼看那么多萧条景象。你所有的的感叹失落怅然,却都只是为了引我随你出城上山,到僻静之处好让你下手。你没有半点出自真心的愧疚和痛心,所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可能帮你实现复位的愿望。当年,我待你确实很过份,但这个国家并没有欠你什么。不过。这些错,却也不全在你。当年,我确实私心太重,没能教好你……”至此,他语气才终于又有了些怅然,带了点温柔:“以后,再没有人护你佑你,你该自己学着怎么做人,怎么处事……”楚若鸿惨然失色,挣扎着想站起来扑向他,却只觉心虚力弱,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你说什么,轻尘……方轻尘平静地后退,慢慢地摇头,眼神渐渐冷下来:“楚若鸿,没有人会永远等你,没有人会一直守着你。你和我都已给过对方最后地机会,而我们彼此都已错过。今天,不管你杀不杀我,你我之间,都已经了结。欠你的,我尽量在还,可你要的,我给不了。所以,我放下了,现在,你也该学着放开。”楚若鸿惨声大叫:“轻尘,不,轻尘,你听我说……”然而,方轻尘已经没有再听,没有再停,他转过身,大步离去,每一步跨出,都离那神情恍惚的少年,远一些,更远一些。他神情不动,他脚步不缓。他可以是这世上最温柔多情的人,却同样可以立刻变成人间最冷酷无情的魔鬼。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拉杂催烧之,当风扬其灰。既然你我心中,最重要地都已不是彼此,再多的拖拉牵扯,只会更加可笑可怜。既然你杀不了我,那么,就放开我吧!今日我的无情,又何尝不是为了放过你。然而,有人放不开,放不过!赵忘尘挺身拦在方轻尘面前:“你与他的恩怨,你觉得已清算完了,那么,与我地呢?”方轻尘微笑。一袭白衣染血,被山巅劲风,拂得猎猎作响,他悠然袖手于蓝天白云之间,凝视着他的仇人,他的弟子,他所教出来的这个少年。然后之悠闲地耸耸肩:“请!”赵忘尘咬牙,倏然间红了眼。为什么?为什么我尽了全力,你依然还是这样风华高洁,貌似谪仙降世?凭什么你可以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依旧高高在上,远在云端,而我们这些尘埃,永远半点也染不上你?你是英雄豪杰,你是世间传奇,可你这个流传天下的神话,却是拿了多少凡夫俗子地骨血做了垫脚石。那些被你踩在脚下的人!谁还会记得?谁还能看得见!世人只记得你身死而楚国乱,你重生而楚国生,谁还会在意,多年前,因一腔忠义自刎在金殿上的那个人。谁还会在意?我在意!对于你,他是你可以任意践踏到泥里,不必介意地一颗石子,可是对于我,他是我的哥哥,是我骨血相连的手足。你可知道我的亲生父亲生我而不敢认我,你可知道我的养父视我做眼中钉,你可知道我的母亲恨我没能让他进赵家门,反而成了拖累。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哥,再不曾有人给过我关爱温情。你可曾看得见!那个被你轻贱如此的人,他却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兄长,是别人的天!可是,你害死了他。为了你那纯粹出气的复仇阴谋,你害了皇帝,害了国家,你害死了他!面对这个仿佛永远不可战胜,不可对抗的人,赵忘尘低喝一声,从黑沉沉的鞘中拔出了宝剑。剑光耀眼,冷凝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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