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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柳府中搜出的書信,又怎麼解釋?」沈顥說。
柳羅衣能夠感受到沈顥站在她面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她忍住想要回頭去看尉遲離的衝動,繼續道:「那書信只是陸雲奎,陸大人一人所說,並沒有人親眼見到信是在柳府發現的。」
沈顥突然冷笑一聲,他將那些信都塞進李內侍手中:「這般說來,你也只是推測,當日朕同幾位大臣親眼所見,柳相國同敵國細作楊錚暗中交往,你就憑這些推測,便想來替柳相國開罪?」
尉遲離看著沈顥說話時的神情,眼神逐漸凌厲,這時有侍衛想要上前,尉遲離猛地伸出一隻手,用極低的聲音道:「我看誰敢動。」
那侍衛把腳縮回去了。
場上的氣氛一時變得劍拔弩張,眾人皆大氣都不敢出。
柳羅衣反而覺得沒那麼怕了,之前她同尉遲離商量的時候,就說過先將最重要的證據,也就是楊錚的認罪書留到最後,以便能夠觀看一下,是否有人會露出馬腳,還有皇帝對於此事的態度。
「皇上,奴婢還有。」柳羅衣說著,正要從袖中取出楊錚的認罪書,就突然聽得外面一陣騷亂。
「何事擾亂國宴!」李內侍扭著腰走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慌慌張張跑進來,身後跟了個看上去風塵僕僕的人,尉遲離眼尖地看出來,那人是那關押楊錚的監牢的守衛。
李內侍為難地站在原地,對沈顥道:「皇上,此人說是有要事稟告,我們是另尋他處還是……」
沈顥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心生煩躁,他頗為不耐地擺擺手:「有話快說,出了何事?」
那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撲通跪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小的看守不力,城北牢獄,起了火,犯人逃了一些,小的已經命人全城追捕,定能將他們捉拿歸案!」
「什麼?」沈顥總算是有了表情,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厲聲道,「牢獄起火,什麼原因?」
「回稟皇上,是,是那犯人楊錚,他掙脫了鎖鏈,逃出牢房放火,並放走了好些人,他是在裝瘋。」
此話一出,大殿內更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身子縮了些,國宴上出了如此大的事,皇帝定會暴怒,誰都不想成為暴怒的□□。
「大膽,大膽!」沈顥用力一揮袖子,原地走了幾步,看樣子氣得不輕,「給朕將他捉住,朕要親自審問!」
「他已經死了。」
那人說著身子一軟,磕了個頭,然後從袖籠里拿出一張紙:「小的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自己的牢房裡,額頭上有個血窟窿,牆上還有血跡。在他身旁,發現了這個。」
李內侍忙俯身去拿他手裡的紙,尉遲離正站在他們旁邊,眯眼看清了紙上的字,她心裡突然一沉,像是被扔進去一塊巨石一般,有些難受。
尉遲離對著正好轉過身來的柳羅衣使了個眼色,並用手指了指那張紙,柳羅衣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大聲道:「皇上,那楊錚便是陷害家父的罪魁禍首,奴婢斗膽問一句,紙上所寫,是否與我爹爹有關?」
沈顥將那封信攥在手中,手指用力,幾乎要將薄薄的紙攥破了去。
大殿中幾百雙眼睛都盯著沈顥,待沈顥一轉身,又都低下頭,沒人敢和皇帝對視,唯有柳羅衣,目不斜視地看著沈顥,等待他的回答。
沈顥突然勾起嘴角,但是眼中卻沒有笑意,他點了點頭,繞過柳羅衣,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
楊錚在信中,肆意地嘲笑了他大晏皇帝之無能,被他耍得團團轉,還錯判了他的忠心良將。
沈顥將信一點一點折好,然後突然站起身,將桌上物件全部揮袖掃到地上,只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眾人紛紛低頭憋著氣,連呼吸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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