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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尉遲蝶作為長姐也沒有失了良心,大事小事都幫了一些,否則尉遲離覺得她還沒正式成為太女,就會英年早逝。
尉遲離有時累得狠了,還會腹誹北域王為何這麼多年,偌大王宮連個女人都無,但凡有個繼母,她也不至於如此勞累。
算好的吉日很快便臨近,尉遲離也總算籌備了個七七八八,她想柳羅衣想得要命,幾次偷偷潛入,都被守著寸步不離的安歌堵了回去。
安歌現在極為聽尉遲蝶的話,所以尉遲離無論怎麼賄賂都無法說服,最後,她只得灰溜溜再次回了書房,度過淒清難眠的最後一夜。
翌日天還沒亮,她就被幾個湧進來的婢女跪醒了,在她們的侍奉下,迷迷糊糊地穿了一身的靛青色衣裳,這衣裳里三層外三層裹得十分嚴實,上面用金絲繡著千奇百怪的圖案,她細細看了,發現似乎都是各種傳說中的神獸,於是更加覺得它們莊嚴肅穆。
與熟知的大袖華服相比,這些衣裳都是窄袖,符合北域善於騎□□於武學的民俗,但又十分沉重,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那些婢女手都很巧,三兩下便將她束好的頭髮全部解開,披散在身後,用一根同色髮帶松松系在後面,只留下額前厚厚的兩縷。
雖說著裝有些奇怪,但好在她身子頎長瘦削,長發垂在身後,看著有種清俊之氣。
一婢女整理完後,在後面掩唇道:「公主這般好看,讓我們也都險些動心。」
另有人打了她一下,二人便停了言語,這些日子她們發現,二公主變得溫和寬容了許多,故而敢開些玩笑。
果然,尉遲離只是輕輕笑笑,什麼都沒說。
整理完後出門,北域王早已等在了那裡,他上下打量了尉遲離一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帶頭上了一架馬車,隨著一聲令下,長長的隊伍便駛出了王宮。
街道兩旁,也聚滿了百姓,人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神色,將手中的鮮花扔向馬車,口中嚷嚷著一些尉遲離從未聽過,卻能聽懂的祝福。
待尉遲離經過之後,他們便朝著他們的儲君,未來的王,齊齊跪下。
走過幾個街道,皆是如此,百姓們充滿希望的炙熱的眼神,很快讓尉遲離胸腔有種鼓脹之感,她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身上的衣裳更加沉重。
同在馬車中的北域王似乎看穿了她的緊張,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你可知道本王為何選你?」
尉遲離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在你還未出生之時,你母后她身子不好,自知你是最後一個,便總擔心我會另娶他人,想此事想得食不能思夜不能寐。本王便哄她說,不必再生,無論這次生下的是男是女,都是我北域的儲君。」
「後來,你出生之後沒幾年,你母后便去世了,她生前最喜歡將你抱在腿上,逗弄你玩,你也沒有讓她失望,極為聰慧,幾歲之時便可將一套劍法舞得虎虎生風。」
「故而即便是你離開北域,本王也未曾想過動你儲君之位。好在這次回來後,你受了歷練,比以往還要懂事能幹。」
尉遲離聽著聽著,不知為何,眼角突然濕潤了,她用指尖抹了一把,疑惑自己為何會流淚。
這似乎並不是她的思緒,卻又好像就是她的思緒。
北域王不善於表現柔情,一套話講得乾巴巴的,說到最後,終於吐出一句:「大膽干吧,離兒。」
他再次拍拍尉遲離的肩,最後背過臉去。
這一趟行經了整個額古,待慢慢悠悠繞完後,日頭已經升到了頭頂,尉遲離才終於下了馬車,幾乎被架著上了高台,台下眾百姓匍匐在地,一聲聲高喊「見過太女」。
有膽大的人仰頭望著,尉遲離修長的身影站在陽光下,站得筆直,仿佛能夠抗下天地,她手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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