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5页)

言尖道:“少主观察入微,属下佩服之极。少主的意思可是说眼下正是击杀伯骞的良机?”

易思峰尚未答话,另一边的鹤柏道:“可是沈括和项飞云这两个小子,此刻非但没死,反而似乎变得越厉害了,这该如何是好?”

易思峰道:“沈括有天圣刀在手,如虎添翼,本是极难对付,但他此时虽然表面上并无示弱,实则正如伯骞所言,内里已是强弩之末,不需旁人动手,片刻之后也必自行不支倒地。到那时,伯骞势必要猝起难,而那一刻,也就是我们动手之时。至于项飞云――却实是令人猜想不透。”

言尖道:“这事却是奇怪,按理说适才沙龙那一枪本应就可结果了他的性命,不知为何,却径自眼睁睁让他逃脱了。而后他摔倒地上,沈括连呼数声不应,我们也都以为他已然死了,哪知片刻之间,竟又醒转了过来。这一醒转过来,竟是比先前未受伤之时还要厉害得邪乎,以‘赤豹’司徒霸之能,竟也被他一拳击毙。试问在场诸人,又有谁有此能耐?”

易思峰先是微哼一声,显是对他最后一句话未加认同,这才缓缓言道:“以常理而论,项飞云现在即便不死,也应无力再战,只是此子身份来历神秘之极。他口称不是云若无的弟子传人,但却显然身具‘灵镜诀’不世奇功,而适才与人交手之际,使得又似乎是久已失传的‘吸星术’,此子武功之奇,真是见所未见。到底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待会儿伯骞动手之际,圣域诸人自不会袖手旁观,那时一围而上,项飞云纵使再厉害也终究不敌。届时你们只要缠住其他人等,沈括伯骞一死,再解决项飞云又有何难?”

言尖鹤柏点头称是。同时各自暗里准备,只待沈括不支,伯骞难,即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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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握刀而立,一动不动地遥指伯骞,表面上看来威猛无俦、气势迫人,内心里却实是苦不堪言。正如伯骞易思峰所料,他此时实已到了几欲脱力晕厥的阶段。但心内亦十分明白:只要自己一倒下去,伯骞届时必然乘势动。他虽不知项飞云此时的具体状况,却和易思峰一样想法,那时不要说巫人插手,只圣域诸人一围而上,飞云武功再强,也断不能持久,最后必跟着丧命。无可奈何下,只有咬牙苦撑,撑得一刻是一刻。

项飞云偏而立,再不注视眼前众人,单从外表,绝看不出他内里有丝毫慌乱,然则内心之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原来先前他拼力将吸取而来的内劲送入沈括体内,那时已抱必死之心。后闻沙龙金枪刺到,本已闭目等死,不料就在其时,忽听一娇美悦耳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哼,好脓包的弟子,就这样等死么?”跟着一股轻柔之极的绵力将自己推开送下。

他身子才行着地,那女子声音又起,先“嘻嘻”一笑,轻轻道:“躺着别动,你就暂且先假装晕厥过去好了,我帮你疗伤。反正云若无的弟子早已脓包惯了,此举也不算丢人!”项飞云听言心内惊诧莫名,张眼四处一看,哪里有这女子的身影?心道:“莫非白日撞鬼了么?”

岂知此念方生,那女子已娇叱道:“死小子,你当我是鬼么?”跟着又一阵轻笑:“别到处找了,实话告诉你吧,姑娘我躲在你心里面呢?你又怎能找得到?躺着别动,我要给你输送内力啦。”项飞云听她这样说,自是不信她竟真的会躲在自己心里,虽心中愈惊,但想:且不管这女子是谁,左右我也是必死之人,再说她如真要害我,也不需等到现在,便即依言闭目、假装晕死过去。

等及后来沈括呼唤的时候,那女子正以内力为己疗伤,他空自着急,却是口不能言。再过得片刻,那女子停止运送内力,笑道:“你不要理我是谁,你是云若无的弟子,所以本姑娘才救你。可是你也不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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